杜婉回去確認裴灝依舊在睡覺。
她就轉去了關押王錦兒的柴房。
在門外有兩個護衛守著,見到杜婉過來,他們都沒有攔阻。
還沒進去,杜婉就聞到那股豬屎的味道,頓時掉頭走了。
媽噠,還想審問一下護心丹的下落,突然就不想問了。
杜婉掉頭去找胡三,讓胡三去問。
胡三真就去了,沒多久又回來,“郡主,王錦兒說都喂世子吃了,說她撿到世子時一直昏迷不醒,外麵又有叛軍搜查,她不敢去給他找大夫,從他身上找出啥藥就用上了。”
“……”杜婉有點兒不太相信。
真喂了藥,老大夫沒把脈出來?
若是裴灝真服用過養氣丸,又豈會虧損嚴重?
杜婉沒讓胡三繼續審問什麼。
過程不難猜,王錦兒是在謊話連篇,能讓裴灝吃個大虧,其中肯定是動用了什麼手段,不然,憑裴灝的能力,就算落難了也不該被王錦兒羞辱。
東方升起一抹白。
天亮了。
杜婉去隔間小睡。
裴灝醒來,沒有見到小姑娘,倒是見到胡三守著他。
這次醒來的裴灝,比先前的狀態好了不少。
胡三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稟報給裴灝聽,特彆是降書的事情,“屬下按照郡主的吩咐,已經讓人送去給穆公子。看郡主的意思,是不想您來操心。”
“你做得很好。”裴灝起初聽得很平靜,當聽到最後一句嘴角就翹了起來。隻是很快,裴灝的麵色沉了下來,“把王錦兒處死。”
“是。”胡三是聽出來了,主子不想審問王錦兒。
或許說,主子不希望自己落難的細節傳出去。
胡三擔心地看了裴灝一眼。
裴灝見到他那眼神,頓時惡心了一把,“腦子在想什麼?不想要了嗎?”
他不知道,他越是如此,彆人越容易誤會。
胡三這個憨貨摸了摸後腦勺,“屬下是擔心世子……”
“沒發生什麼,就是惡心透了。”日後此事很可能會成為裴灝的黑曆史。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趁著杜婉不在,裴灝第一時間就想滅口,把王錦兒弄死。
事實上王錦兒把對杜婉的恨意轉移到裴灝的身上,做得最多就是語言上的羞辱,更過分的是拿著小刀,時不時在他身上劃幾下,劃完了再用藥給他止血。顧忌叛軍的搜查,王錦兒也不敢在地窖待太久。除此,真沒什麼了。
裴灝純粹是被惡心到了。
傷勢沒能及時治療,是他料想的情況。
叛軍在外麵搜索,他出去隻是自投羅網,地窖反而是最安全的。隻是他有點兒失算,竟然中了王錦兒下的軟骨散,一時之間無法反抗,成了砧板上的肉。幸好小姑娘及時找上來了,不然他真要陰溝裡翻船。
胡三正要去照做,又想起了郡主問起藥的事情,就將此事告訴了裴灝。
裴灝皺眉道:“那女人給我服用的,都是治療內傷的藥。”
養氣丸留在了京城,救命用的護心丹卻帶了。
裴灝又道,“你去問問藥的去向。”
“是。”胡三又審問王錦兒。
王錦兒開始不肯說,直到胡三下了狠手,對著王錦兒的手臂一刀接一刀,總共劃了十數刀,再把刀挪向王錦兒的臉蛋之時,她就崩潰地交待了。小玉瓶子裡的護心丹,隻要打開瓶子聞了聞就知道不凡。
王錦兒為了討好南陽伯,命人把藥送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