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滿懷歉意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穀</span> 其實裴夫人也擔心會把長公主氣出個好歹,而杜婉的話擺明要送客。她隻好起身告辭,長公主沒出聲挽留,倒是杜婉親自把人送出去。
裴夫人看到杜婉還有幾分彆扭,“郡主,上次退親之事很對不起,是我一人的私心造成,跟灝兒無關。”
“嗯,我知道。”
“那您能原諒灝兒嗎?”
“……”這要她怎麼回答?
杜婉停下腳步,嚴肅地看向裴夫人,“您想說什麼?”
“是想讓郡主再重新考慮下,能否再接受灝兒的一片真心?”
“抱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杜婉很是咬文嚼字了一把。
裴夫人聽出了她的推托之詞,略帶不甘。
但又無可奈何,原因還在於杜婉沒有說錯,婚姻大事本來就是要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若杜婉不這麼說,搞不好在裴夫人眼裡又落得一個輕浮的印象。
杜婉客客氣氣把裴夫人送出公主府。
端正,守禮,又大氣。
送走人之後,杜婉又轉回主院陪著長公主。
原本定下的出行計劃,又臨時取消,直到杜駙馬回來了,找個機會單獨把此事跟他說了,“親爹,這事要咋整?”
“要看你了,答應嗎?”杜駙馬事實上這些日子同樣頂著壓力。
是鎮國公天天去找皇帝,催他下賜婚聖旨。
皇帝避無可避,被煩得頭痛了就會叫上杜駙馬。按事說西南一事,早該封賞,皇帝借口大軍未回京,說要等大軍歸來再一起封賞。
杜婉沒想到好辦法,“不想跟裴夫人湊一塊。”
“那就是不同意了?”
“可我又答應了裴世子……”
杜婉小心地瞅著便宜爹,果然見到他臉黑了下來。
杜駙馬一拍她的腦瓜子,“說什麼?私相授受,嗯?”
“……”杜婉立馬閉嘴。
“這個問題,我跟你娘親再商量商量。”杜駙馬也不想當那個強拆鴛鴦的人,“在我們沒商量出來之前,你不可能再胡鬨。”
杜婉頓時心頭一樂,樂嗬嗬道:“不胡鬨,保證乖巧。辛苦親爹了。”
“嗬!”
父女倆分開後。
杜駙馬去見過長公主,再回去書房,修書一封給鎮國公,晦暗地表達了對他夫人的不滿,再說長公主懷孕,不宜勞累等等。
國公爺當晚就跟裴夫人吵了一架,接著鎮國公府閉門謝客。
這些事情都與杜婉無關。
第二天上午,她就騎馬回族。
杜潛本來想陪她,卻臨時有事,隻好讓她一個人出城。
騎馬出城,比坐馬車快。
一行人直奔城外,裴家的莊子。
杜婉本來以為會見到一個悠閒養病的世子爺,怎麼都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見證了一場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