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慧語指責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沒見她摔著了嗎?你居然不扶她一把。”
“對,一點都不像男人。”有個姑娘附和。
另外有姑娘嘲諷,“是不像,麵具都戴上,見不得人。”
“是很可疑哦,不會是刺客吧。”裴慧語語出驚人,“是來刺殺公主的嗎?”
這話一出,幾個姑娘頓時嚇了一跳,警惕地看著裴灝。
剛才裴慧語說的時候,就說隔壁兩個人很可疑。
杜婉在旁邊看樂了,那個摔地上的姑娘,悄悄地爬起來往後挪。不但沒有生氣,還站到了裴慧語幾人後麵。
裴灝淡淡地出聲,“裴慧語,你在做什麼?”
正在暗爽的裴慧語,霎時臉色一白。
戴著麵具,遮去了麵容,然而聲音沒有變。
裴慧語嚇得雙腳在抖,“大、大哥?”
“刺客?嗬,這幢樓外都是皇城司的官兵,一般人能進得來嗎?虧你想得出這麼借口,很不容易吧。”裴灝把麵具取下,露出了真空。
在場的幾個姑娘,一下子都不好了。
就這?就這?
這就是可疑嗎?!
杜婉摁著嘴巴,很辛苦才沒笑出聲。
這一出接一出的,挺有意思的。
裴慧語很有當女紈絝的潛質,隻是這點潛掩蓋在她的外貌之下,看著很天真可愛的姑娘,就是沒有遇到過社會毒打,很有招禍的能耐。
剛才摔倒的那個姑娘悄悄地進了隔壁包間。
不一會兒。
出來圍觀的人越發多。
秦魚魚最先出來,“發生了何事?”
佯裝無意中看到裴灝,秦魚魚驚訝道,“是裴世子啊,真巧。”
“不巧的。你們現在的包廂,還是陳留天天纏著本世子,非要我讓出來的。”裴灝這個回答很不客氣。
秦魚魚臉蛋一熱,“是啊,還要感謝裴世子的慷慨。”
“其實沒有這個必要,憑您的身份完全可以坐到前台觀看,位置定然不差。”裴灝不客氣地戳穿這點兒。
當時陳留那麼執著要他這個包廂。
裴灝派人調查過,是秦魚魚想要的。果然,他讓出這個包廂後,陳留轉手就給了秦魚魚。當時裴灝就覺得這個女人有病,當了公主後病得更嚴重。
杜婉倚在門口,瞧得津津有味,“公主,駙馬爺要就近看才能清楚。”
“是你?”
秦魚魚猛地看向裴灝身後的人。
剛才這個少年不出聲,大家都忽略了。
杜婉就算故意粗聲說話,秦魚魚還是認出了她。
秦魚魚張嘴想說什麼,轉身一言不發就回了包廂,弄得剛想替她出頭的人莫名其妙。
裴慧語跳出來,指著杜婉罵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對公主不敬?大哥,讓下麵的官差,把這人捉起——”
下麵的話,裴慧語就不下去。
裴灝看向她的目光太冷太嚇人。
接著他走到廊道,真的招來了皇城司的官兵。
官兵一見到裴灝,“大人,您有何吩咐?”
“調幾個人出來,把她押送回鎮國公府。”裴灝指著的人正是裴慧語。
裴慧語正要說話,穆芳芩出來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表妹還小,不懂事,抱歉了諸位。我陪表妹一起回去。”
說罷,她望向裴灝。
裴灝冷冷地點了點頭。
穆芳苓鬆了口氣,拉著裴慧語就下樓。
她不想管,可都是親戚,一榮俱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