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灝看清是小姑娘來了,激動道:“婉婉?!婉婉快點過來,思安被埋在下麵了!你來找找他的位置!”
“穆思安?”
聽到埋到下麵的人是誰,杜婉心頭一驚。
難怪裴灝會失態成這樣。
杜婉飛快地過去,很快察覺到下方有兩道氣息,不過,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她指了一個位置,“下麵有人還活著,趕緊。”
有一道氣息很微弱,情況應該很不妙。
救援的人員當中,有杜婉加入和沒有她的情況,相差很大。她的力氣的確很大,一條橫梁她都能輕鬆地抬起,扔到一旁去,而且她還知道人埋在何處,不用半刻鐘,杜婉就將穆思安從廢墟中扒出來。
這是一人頂數十人來便。
一起救援的官兵,都覺得不可思議。
郡主的能力強得過分了,違背了他們從小到大的認知,在他們的印象當中,女孩子都是嬌弱的。
穆思安傷得很重,人正昏迷著,有一隻腿被砸傷,鮮血還在溢出。
裴灝當即讓大夫給他止血,同時將元通大師的傷藥塞了一顆到穆思安的嘴裡。
杜婉急忙道:“快點,給他止血,再這樣流下去,他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來背他。”裴灝很緊張。
“還是不要亂動,他傷著腳了,要找大夫過來最好。”杜婉看到穆思安的傷腿,這種情況很可能骨折,“不懂的人亂搬,造成二次骨折不好。”
裴灝掏出止血粉,慌亂地給穆思安的傷口止血。
不一會兒,胡三提溜著一個老禦醫過來。
老禦醫對於骨折這類的傷患很擅長,沒一會兒就簡單地處理好,再讓人小心將穆思安抬出了崩塌的屋子,搬到了外麵的帳篷去。
裴灝正要跟著過去。
“還有一個人。”杜婉又在床底下,扒拉出一個老頭。
裴灝轉頭一眼,臉色驟變,“外祖父?”
“呃?”杜婉愣住,“人還昏迷著,不過沒大礙。幸好他及時躲到了床底,不然,……”
裴灝眼眶都紅了,“謝謝婉婉。”
“這是應該的,不必客氣。”杜婉趕緊回答。
裴灝抱起了外祖父離開崩塌的屋子。
外麵的帳篷裡,一個太醫正在給穆思安治理傷腿。在一旁還有個婦人抹著眼淚,哭唧唧的,還有個中年人很緊張似的看著。
當看到裴灝抱著老頭子進來,更是臉色大變,“父親?我父親怎麼啦?”
“嗬!”
裴灝對於這個舅舅是不抱希望了。
兒子被埋在下麵,一點忙都幫不上不說,連家中的老人出事都不知道,還一問三不知。若不是有一個丫鬟看到穆思安地震之時,衝進了那個屋子,恐怕穆思安直到死,都沒有人知道。
穆思安的父親,是家中排行老二,人稱穆二老爺。
年少是就是個紈絝子弟,不是陳留他們那種紈絝,是真正的紈絝。
陳留他們是紈絝卻是有底線的,吃喝玩樂都來,但欺壓百姓或是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穆二老爺不是,尋花問柳,混跡賭場,還特彆好色,強搶女民的事沒有少乾。而他能活到現在,利益於他的父親,即是穆思安的祖父一直派人盯著他,才會還沒有弄出人命官司。
然而穆二老爺的前妻,即是穆思安的生母,就是被他氣得早產,生下穆思安之後就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