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判斷出他們是叛軍,是她曾經見過西南叛軍。
大秦國這兩年,也就是京城安穩點,就算經曆了蝗災和地震。其他的地區就艱難了,挖草根吃樹皮的百姓比比皆是。
有一些地區百姓都沒吃了,還要交稅。
就算災害來了,皇帝下旨免去了田稅,還有其它的稅收,例如人頭稅?
反正,稅收不能少交,少了官府就會來捉人。
一些百姓被迫得活不下去,經有心人引導和洗腦,參加叛軍不奇怪。隻不過這次的叛軍,躲藏得很隱秘,都沒有在外麵透露出消息?
剛才她那麼一問,也是有幾分試探的意思。
杜婉看著那些精良的弓箭和刀劍,“這個比得上親衛用的。你們幕後支持者來頭不少,還是不缺錢的。”
“……”躺地上的人不敢吱聲。
杜婉自然而然又想到了謝家。
西南那支叛軍沒了,謝家可能還會在背地裡挑事。當然,也不一定是謝家。根本裴灝所言,有這個心思的勢力不少。
杜婉沒有證據,就保持著懷疑的態度,“本郡主過來碰見的人不多,你們能在這裡埋伏,顯然……”
有人泄露了她的行蹤。
由於她的速度太快,這些人來得比較遲,才會在她搜尋第二遍之時才撞上。
杜婉持劍指向其中一人,“你來說說,是誰泄露了我的行蹤?”
“呸!有種殺了我?”那人硬氣得好。
杜婉一劍抹了他的脖子,“本郡主最欣賞硬氣的人了,送他一個痛快。”
那人到死還是一臉不可置信。
或者,說那硬氣的話之時,他沒料到驕陽郡主和傳聞不符,傳聞中的驕陽郡主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小姑娘。
神踏馬的善良可愛……
杜婉又指了一個人,那個人同樣不肯回答,又被抹了脖子。再指向一個,那人驚慌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個小人物。”
“嗯?小人物?那你可知叛軍的營地在何處?”杜婉問的這個話題,小人物應該知道吧。
那人瞳孔緊縮,驚慌莫名,“這個、這個……”
隻是這個人挺有意思,明明很害怕,硬是沒有回答。這是不敢出賣組織。通常這種情況就是被組織拿捏住了弱點。
杜婉挪開了長劍,一步步走向那個,她拖回來的人。
這個人當初站得最選,逃得最快,再加上她問的人,回答之時都要看他一眼。所以,他很可能是這次埋伏她的負責人。能帶人執行任務了,想必在叛軍當中的地位不會差。
杜婉站到他跟前,“你是他們的負責人?”
“……”男子緊抿著唇,不回答。
杜婉緩緩抬起劍,劍尖上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
滴在人的心尖上一般。
這一滴血,代表著一條人命!
杜婉冷漠道:“本郡主的耐心不好。”
“郡主想知道什麼?”那男子突然開口。
他不敢賭。
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個煞神,一言之下能斷人性命。
杜婉問道:“你們是來殺本郡主的?”
“不是,是來捉您的。”上頭的命令是能捉就捉活的,不能捉就直接殺了。這種話他隱瞞了。
如今他的四肢都斷了,能不能治好都是個不知數。
這人心裡是絕望的,僅一念之差。上頭收到郡主單獨一人來牛家村的消息,以為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然後派人過來捉人,是他自以為是一個簡單的任務,搶著過來的,誰知道陰溝裡翻船……
他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