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等人正好端來洗臉的熱水,杜婉麻利地擰起了溫熱的毛巾,在臉蛋上胡亂抹了一把。貴女出府通常要梳妝打扮,她也不例外,坐到妝台前,就任由凝琴梳頭,落棋正想給她上妝,被她阻止。
杜婉道:“不用撲粉,點唇即可。”
“好的,奴婢曉得。”落棋將粉盒放下,換上了胭脂。
抹了胭脂的唇,紅豔豔的。
杜婉又有點不太滿意,太豔了,便又抿了抿唇,抹掉一些,淡化了一些,看起來自然了許多,“可以啦。”
等頭發梳好,書香和畫意又替她整理衣飾,還親自替杜婉戴上打王鞭和環首劍,凝琴再給她披上了一件貂皮披風。
完美,可以出門。
杜婉大步朝外走,凝琴四人隨即恭敬地跟上。
在主子沒有說不讓她們跟著前,身為下人就要跟上去伺候。
剛走到前院,就看到杜潛站在當中,正在和大管家說話,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兩個隨從和親衛。這次在北方遇難的親衛不少,杜潛和大管家正在說著此事。
或者說,是大管家在稟報,杜潛正聽著。
補貼給死者親眷的錢糧已經發放,沒有親人的親衛,都已經安葬進墓園,逢年過節都會公主府的仆人去打理墓地。事實上很少權貴會這樣做,僅是公主府會這樣的,不得不說這種做法,很得人心。
兩兄妹是坐著馬車去的。
但是出行之時,都是由親衛護送,壓根沒有遮掩行蹤。
一路順利地來到宮門前。
宮門緊閉,柴衛讓人上前扣門,揚言郡王和郡主回京求見皇上。
裡麵的人應了一聲,讓外麵的人稍等。
然而,等了小半個時辰,都不見回應。
杜婉和杜潛坐在車廂裡,連格子裡擺著的蜜餞都吃完,裡麵依舊沒有動靜。落在外人的眼裡,他們可能也要無功而返。然而,沒有人知道就算不進宮,憑杜婉的能力依舊可以知道宮中的大致情況。
杜潛麵容嚴肅,“妹妹,如何?”
“情況不太好。”杜婉擰起了秀眉,“宮中現在主事的,是秦魚魚?”
“舅舅呢?”杜潛心頭微震。
“暫時還不知道。現在秦魚魚得知我們在宮外,正急著去找皇後商量。”杜婉想到這個情況,比她料想的還要嚴重。
杜潛轉而問,“皇上的寢宮呢,沒動靜嗎?”
“這個位置,不好確定。”
杜婉能聽到聲音,卻不能定位。
她現在用意識查看的,也就是五十米開外,根本到達不到皇帝寢宮。隻是,她去聽太醫院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不好的問題,是一些太醫正在研究著病理,還有提到解毒什麼。
杜婉將這個發現跟大哥提了提。
杜潛猜測,“難道謝貴妃中毒沒死?”
“不清楚,再聽一會兒。”杜婉繼續留意。
經過了幾天,宮裡的人都謹言慎行,這麼小半時辰,杜婉就算有能力,一時半會也查不清所有的事。
例是秦魚魚正要去見皇後。
杜婉一直鎖定秦魚魚,隻等母女倆的聊天內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