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盯著秦魚魚和副統領離開。
秦魚魚沒有回去錦繡宮,轉去了皇帝住的宮殿,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去詢問那些禦醫,關心病重的皇帝。
目前皇後被囚禁,皇帝昏睡不醒,謝貴妃又死了,最大的主子就隻有秦魚魚。
所以,秦魚魚這幾天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重視,仿佛宮中每個人都要上趕著討好她。當然,她很清楚,這都是因為她身上有利可圖。
秦魚魚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
從她決定給皇帝下毒開始,便沒有了回頭的路。
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中途出現了變故,謝貴妃當場死了,皇帝卻不知何故硬是活了下來……
秦魚魚來了一趟,確實這群禦醫還沒找出解藥,表麵上裝出憂愁,其實是放心了。出去的時候,碰見了守在外麵的禁衛統領。
禁衛統領行禮,“屬下見過殿下。”
“你我不必如此客氣,我父皇的情況怎麼樣?”秦魚魚語態擔憂地問。
禁衛統領恭敬道:“回稟殿下,皇上半個時辰前,曾經醒來了一會兒,喝了小半碗米粥又歇息了。”
“……”秦魚魚暗暗咬牙。
人竟然還能醒來嗎?
秦魚魚又關切地問:“父皇是好轉了嗎?”
“……”禁衛統領沒有說話。
杜婉一聽關注著兩個人的對話,隻可惜沒有在旁看著,不知道他們的神色,但仔細琢磨一下,禁衛統領的語氣很正常,然而,秦魚魚的不正常啊,聲音特彆嬌柔,還隱隱透出親近。
不像是沒事兒啊。
果然,秦魚魚看到禁衛統領沒有回答,語氣略帶哀傷,“我隻是擔心父皇的身體,不是想讓你失職。既然不能提便不提了。”
說著,秦魚魚佯裝要離開。
走了幾步的樣子。
禁衛統領突然出聲,“殿下。”
“……”秦魚魚的腳步停下。
禁衛統領忽然飛快地低聲道:“皇上吐血了,院正說恐怕熬不過今晚,殿下要有心理準備。”
秦魚魚像是被嚇死了。
杜婉就算沒看到人,從她那呼吸和反應當中,仿佛能看到一朵嬌弱的白蓮花,遇到風霜不勝嬌柔的模樣,正是需要人來精心嗬護。
這個人選,正好是在場的禁衛統領。
秦魚魚驚慌無措的說,“那、那怎麼辦?你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殿下,您、您的未婚夫是謝大人。”
“連你也不能理解我嗎?我那是被人陷害的,跟他清清白白的,這孩子是你——”秦魚魚的聲音戛然而止。
仿佛是突然發現什麼不妥,又停下來了。
杜婉對於這個發展,震驚住了。
隻覺得一大盆狗血滾滾而來,就這麼令她猝不及防。
秦魚魚不知什麼時候,居然還跟禁衛統領有一腿,不,她還精明地將孩子的父親,扣到了兩個男人身上,到底是誰的呢?
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呀?
眼下的禁衛統領,仿佛很是掙紮。
他不想背叛皇帝,可又一再跟秦魚魚妥協,特彆是知道秦魚魚懷了他的孩子,再加上秦魚魚是一個難得的大美人,是個男人都很難頂得住。或許說,他如今內心的掙紮,不會比任何人少。
杜婉雙眼亮得驚人,湊到裴灝的耳邊,興奮地小聲問:“禁衛統領成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