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杜婉自信地挺直了腰杆,“這個世上打得過我的人,我還沒有碰到過呢。”
裴灝在她離開之前,輕輕將她摟在了懷裡,很是戀戀不舍。
杜婉這時可沒有大多跟他膩歪的心情,畢竟心裡頭還惦記著皇帝的情況,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便直接朝皇帝的宮殿而去。
借著月色的掩護,再加上杜婉將速度施展到了極致,宛如一道幻影閃過,一時之間沒有人察覺。
杜婉要等深夜潛進宮殿,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個時辰的人,最容易疲倦或是鬆懈。
當她潛進去之時,有人偶爾能看到什麼。
結果卻隻覺得一道風吹過,再仔細看的時間,又什麼都沒看見。一個如此,兩個人也是如此,然而,隻要沒有人提起,沒有確切地看到人影,幾乎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動歸為本人眼花。
要怪就怪杜婉的速度太快,又是大晚上的。
居然就這樣,杜婉闖過了外裡三層,成功來到了皇帝寢室外的院子。
這時再想不被人發現便難了。
裡麵守著的人是精英暗衛,每一個拿到外麵,都是萬裡挑一的高手。況且不厲害也不會進宮來保護皇帝的安危。
杜婉盯著前方,在琢磨著要如何靠近。
要不,直接現身?
隻是這樣會驚動外麵的禁衛軍。
杜婉若是不知道秦魚魚跟禁衛統領和副統領都有一腿,說不定她真會大搖大擺地進去,問題是此時她不太想驚動秦魚魚。
秦魚魚再怎麼說,都是皇帝的女兒。
沒有確切的證據,他會相信秦魚魚要殺他嗎?杜婉還是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不要越俎代庖。
事後要如何解決,都是父女之的問題。
外人著實不太好替皇帝決定什麼……
杜婉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讓她等到了一個機會。
是太醫院的院正,從偏殿走了出去,那個樣子似乎是要去如廁?杜婉等待著裡麵,在院正要回去的時候,趁著沒有人留意,將他一把拉到了角落。
院正吃了一驚,想說話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杜婉警告道:“不要喊,是本郡主。”
“郡、郡主?”院正看清她的容貌了,“郡主有何事?”
“我要去見舅舅,可又不想驚動外麵的禁衛軍。”杜婉直接將來意說出。
院正愣住,“您是郡主,大可光明正大去探望?”
“廢話,本郡主能夠光明正大進去,還用找你嗎?”
“這個……”
“又不是讓你乾什麼。”
“可這事兒。”
“信不信本郡主揍你?”杜婉摸出了打王鞭,在手中揚了揚。
院正老眼還沒昏花,自然清楚那是什麼,逼於杜婉的威脅,他隻能裝模作樣地妥協了,“可是老臣一個人同樣靠近不了皇上的寢室,更彆說是進去了。”
“那,你去替本郡主把大總管叫來。”
“好的。”這樣隻是傳個話,院正沒有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