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依舊不是誰想進就進去,守在外麵的大臣沒有皇帝的旨意都進不去,但是,皇宮的守門更嚴格了是真的,謝貴妃的死也是真的。
謝家人來到了宮門,求見是真的,定北侯還跪到宮門外。
但是,消息是傳到了正和殿,皇帝未醒過來。
杜潛卻將消息壓下來,沒有喊醒皇帝。
大總管疑惑道:“郡王,不叫醒皇上嗎?”
“叫醒皇上做什麼?”杜潛迷惑似的問。
大總管小聲提醒,“貴妃娘娘的葬禮,謝家想參加。沒得到皇上的允許,他們還在外麵跪著呢,想求一個旨意。”
“哦,那等皇上醒來再問。”杜潛隨意地回答,拿起旁邊的一卷書繼續翻閱。碰到這類的事情,杜潛和杜婉的想法意外一致,掃了一眼大總管,“再大的事情都不如皇上的身體,等他醒來再說一聲就成了,謝家人想跪就讓他們跪著吧。”
“是,是老奴想錯了。”
“你能明白過來就好。”
杜潛繼續翻書,這書是他拿來打發時間。
他倒是想去找妹妹,然而妹妹對跟著父親更感興趣。
再說杜駙馬那邊的調查情況,人是捉齊了卻進展一般般。這麼久了,審問出一些東西,也有人嘴硬得很,例如那個宮嬤嬤。
有個謝貴妃宮裡的人招了。
那個宮女明麵上是秦魚魚安排的眼線,實則被謝貴妃策反了,故意給了秦魚魚錯誤了消息,說皇帝寵幸了幾個宮女已經懷孕,正在養胎等等,讓秦魚魚有了危機感,再被有心人挑撥一下,就心生了弑父的念頭。
杜婉翻看了一遍供詞,“果真是謝貴妃想坑秦魚魚。”
“這點小伎倆,稍為聰明點兒都不會入套。”宮裡這些女人的手段,杜駙馬不太看上眼,“這個隻是推手,關鍵是誰在宮中扮演皇上說話。”
“是了,這是個關鍵。”
杜婉知道秦魚魚被人算計,把她的野心一步步挑起。
最為關鍵的一步,是幕後有人作局,讓秦魚魚以為皇帝要殺她。
皇帝知道了此事並且否認。
父女倆個是相信皇帝的,沒有必要撒謊。
杜駙馬說道,“這個要提審下秦魚魚。”
“父親,可能暫時不行,聽說她動了胎氣,還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呢。”杜婉又一次覺得秦魚魚愚蠢,鬨騰個什麼勁兒,作來作去,說不定就將肚子裡的護身符給作沒了,“要不,我去探望一下她?”
“她看到你會不會被氣死?若她因此落胎了,你就沾了一身腥,所以給我安分點兒,不要胡來。”杜駙馬沒好氣了,小姑娘是唯恐天下不亂!
杜婉摸了摸後腦勺,“我真的就想看一眼,沒惡意。”
“反正不許去。”
“成唄。”杜婉眼珠子一轉,再神秘兮兮地小聲說,“爹,這幕後的人會不會是謝家?我知道謝家不少秘密哦,野心大大的。”
“我知道,可我們沒證據,還有謝貴妃死了。”這是很矛盾的地方。
若謝貴妃沒死的話,杜駙馬肯定會懷疑謝家。
杜婉很快想明白了這一點,又有點訕訕然道:“說不定謝家是玩脫了呢。”
杜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