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國一場天災接一場天災的,百姓連休養生息的機會都沒有,還是朝廷大力賑災才避免了朝廷崩潰,隻是,就算是賑災了,還是有一些地方顧及不到的,小範圍的混亂一直不斷。
西北土地貧瘠,糧食產量不高。
當兵的日子都不好過,何況是貧民百姓。
杜潛說會派人去西北調查,想了想他又站了起來,“我去跟皇帝說一說,衛繡暫時不能殺。聽說衛將軍對衛繡這個女兒很是寵愛的。”
裴灝和杜婉都沒有意見。
等杜潛去見皇帝。
兩個人麵麵相覷。
裴灝輕輕勾起了小姑娘的手指,“今晚你不出宮了嗎?”
“不出。你呢?還當值嗎?”杜婉瞅了瞅他那淡淡的黑眼圈,“你有多久沒好好休息了?我大哥就和你不一樣,你看看他多精神。”
裴灝低頭悶笑,肩膀一聳一聳的。
杜婉不能理解他在笑什麼。
這麼簡單樸素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呢?
但難得單獨相處的機會,兩個人舍不得分開,裴灝當值的時候,杜婉還跟在她身後,還有模有樣的去巡邏。當然,兩個人巡邏的範圍就是圍繞著正和殿轉的,偶爾會到附近轉一轉。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一個晚上過去了。
大清早,杜婉醒過來,就在正和殿溜了一圈。
再聆聽過整個皇宮的事情,都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才去找杜潛。
杜潛已經去陪皇帝。
皇帝今早醒來,人看著精神了不少,杜潛扶著他下床走動了一會兒。
等皇帝用了早膳,院正又過來例行把脈。
差不多的時候,杜駙馬過來了,皇帝召見。他們單獨見麵聊了起來,杜潛和杜婉倒是退了出去,一起去用早飯。
杜婉到處留意了一下,“沒有見到裴灝?”
“昨晚他當值了,白天歇息。”杜潛提醒。
“咦,他沒跟我提。”
“這個還用提啊?晚上當值,白天歇息,不是很正常嗎?”
杜婉:“……”
裴灝一直在宮裡,她還以為他會繼續。
兄妹倆吃了一半,杜潛低聲問,“父親和舅舅在聊什麼?”
“這個,我沒關注。”杜婉小聲地回答。
杜潛示意她聽一聽,杜婉立馬聽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她就知道聊什麼了,“是案子查清了,父親正在給舅舅說。”
“……”
杜婉聽了一下就沒繼續聽。
秦魚魚造反的案子並不複雜,就跟先前杜婉了解的差不多。
這個中的隱情也不複雜,是秦魚魚的心腹宮嬤嬤確實是衛繡的人。
秦魚魚所謂看到的皇帝和下屬的對話,就是宮嬤嬤和一個懂得口技的老太監假扮的。
老太監曾經當過禦前太監,犯了點錯才被貶的,這些年在宮裡過得很不好,能活下來,還是宮嬤嬤經常救濟他。
衣服等物都是宮嬤嬤準備的,事後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