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測是裴灝,因為郡主終究是個姑娘家,跟人坐一輛馬車,要麼車內是女子,要麼就是夫君。就算是郡王過來,是親兄妹又如何?都已經長大了,該避嫌的,還是要避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郡主不會這樣穩穩坐了一路。
直到馬車停在元帥府前。
馬車上的人下來,竟然真是裴灝。
不過,下車的裴灝模樣兒,還是由郡主扶著的,身體不佳?
人群中的衛家人,有一些竊竊私語。
衛戰小聲問衛戈,“這是郡主的夫君嗎?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的。”
衛戈道:“當然不好,身上有藥味,可能來之前受傷了。”
這時,又有個衛家少年湊近來,輕聲說道:“不會吧,我以前聽說他在西南平亂的時候就受了重創,大夫那時還讓他調養個兩三年,應該是還沒好吧。”
“嗬嗬,我還聽說他那個不行了。”
“……噗。哪兒來的消息?”
“從京城傳來的。”
“……”有幾個家夥湊在一起,各種八卦裴灝。
裴灝忽然涼涼地看了他們這一邊,頓時幾個人噤若寒蟬。
衛戰心裡咯噔了一把,“不會吧,不會吧,不會被聽到吧?”
“有時人就是死於嘴賤的。”衛戈警告道。
“……”
衛元帥親自將裴灝等人迎進了府。
收拾的客房,是穆思安去住了。
裴灝直接住進了杜婉的小院,兩個人是夫妻,衛家人也沒有阻止。暫時沒與衛家人說什麼,匆匆趕來西北,一隊人是真的累。
首要的事情,就是要休息。
裴灝的東西都被隨從搬到了杜婉的房間。
杜婉將裴灝扶到了床榻上,“快躺下來,不要亂來,讓我先看一看傷。”
“不用了吧,大白天的,門還開著,如果有個人闖進來咋辦?”裴灝原來有些憔悴的臉龐,此時居然染著了淡淡的粉色,偏偏,他還端著一本正經的姿態,就算來到了床榻,也沒有躺下來,而是姿態端正的坐在床沿。
這個模樣兒,讓他整個人越發好看。
杜婉不懂得欣賞啊,現在心心念念的是他的傷。
聽到他這麼一說?
“呃,這個稍等一下。”杜婉跑去了關門。
裴灝笑得越發好看,“婉婉,大白天關門的,不怕旁人多想嗎?”
“想著想唄,咱們是夫妻又不是外人。”杜婉是滿不在乎外人怎麼說,不由斜瞅了他一眼,“你不會吧,還會在意這個?不太像你的作風,我還以為你比我更沒節操呢。”
裴灝:“……”
他就不該對小姑娘這張嘴,有什麼期待的!
真的,不該有期待啊啊!
杜婉這下不容他再推搪,很是執著要知道他傷在何處,還要他解開衣袍,給她看一看情況。
裴灝執拗不過她,隻好解開了外麵的衣袍。
解開後,那股藥味兒更濃了。
杜婉看到了,他的腰上綁著厚厚的綁帶,“這是……”
“當時情況太亂,無意中被一支箭射中。現在已經不痛了,好得差不多了。真的,不嚴重。”裴灝張嘴閉嘴就是不嚴重,可那個輕輕的語氣,聽得杜婉更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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