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口的茶水，差點噴了。
這是聽到了什麼秘密？
霎時，杜婉心虛地摸了摸小鼻子，“嘿嘿，回來的路上有人給我遞了一張紙條，就寫著這一行字，我聽胡三念了一遍就學會了，聰明吧。”
杜潛黑臉問：“是誰？”
“開始不知是誰，我又沒去赴約。後來謝璋找上來，說等了我一夜，我就知道是誰了。”
“……”
杜潛一聽，心頭火起。
謝家老七想乾啥？
他家的小妹就是個孩子，都沒開竅呢。
裴灝就算了，好歹跟妹妹有娃娃親。他謝七算哪根蔥？京城關於妹妹的謠言，謝七要負大半的責任。
這下子有了謝璋的對比，杜潛看裴灝都順眼了一些。
於是，杜潛懷著老父親的心情，耐心地叮囑道：“妹妹，以後不要理會謝七，知道嗎？一般名聲大的，長得又非常好的，大多都不會是什麼好人。”
“咦，還有這個說法？”杜婉驚訝。
“當然，相信哥哥準沒錯。”
“嗯嗯，……可大哥也長得好呀。”
“……？！”
杜潛默默告訴自己不要氣，他把墨磨好，再攤開了紙，“妹妹，今日必須學會一百個字。”
“啊？這麼多……”
杜婉心有戚戚然。
忽然，她眼珠子又是一轉，“大哥，你先教我讀一篇文章，等我先背熟了，再一個字一個字來學。”
“行。”
杜婉背誦的能力杠杠的。
一篇千字的文章，隻聽三遍就記住了。
等杜潛離開，她又用漢語抄一遍。
天黑之前，文章裡的字，她已經基本認識了。
僅限於認字，不是寫字。
……
兩天後。
裴灝再次上門拜訪，帶來了一個莊子的地契。
契上主人的名字，是杜婉。
杜婉沒問裴灝如何得到的，隻要莊子到她的手裡就足夠了。她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道出：“我之前賣出的山頭，裡麵就有鐵礦。”
裴灝聽了，真的一言難儘，“你真是……”
蠢！
蠢得無藥可救！
好好的一座寶山，竟然廉價賣了？！
杜婉一下子蹦起，“真是什麼？當時沒人知道那裡有鐵礦，如果知道誰會賣呀。一個荒山而已，有人想買——”
“你記起來了？”裴灝盯著她問。
杜婉一愣，“沒呀。”
“哦。”原來是他想多了。
裴灝這下得知了鐵礦石的下落，心情頗好。
隻是，他還有些疑惑，“郡主，你怎麼會告訴我，而不跟你家人說？”
“有些事兒，家人不能參和。”
“……”裴灝能說，這破丫頭的想法很清奇嗎？
不爭什麼，獻給皇上也是大功一件。
裴灝理解不了杜婉。
杜婉知道他有疑惑，可是她不能說。
難道說，她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不想家人站出來當活靶子嗎？再說了，長公主府和杜家的權勢已經有了，不需要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