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這個孩子怎麼樣?”章醫生鬆開小震和小忠的手,好讓他們近距離觀察弟弟。
小王仔細瞧了瞧章醫生身後,沒有看到安渝,這才鬆了口氣,“好像不太樂觀。”
章醫生凝眉,往前走了兩步,“李主任,這孩子怎麼樣?”
李主任瞥了眼時間,起掉小明身上的銀針。
“**吃的太多了,可能會影響心智發育,我建議最好再留院觀察兩天。”
章醫生麵色凝重地看向診療床上的小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才五歲的孩子,人生還沒有真正開始,怎麼就......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瞥了眼小震和小忠,“李主任,麻煩您也給這兩個孩子瞧瞧。”
李主任皺起眉頭,“這兩個也是?”
章醫生緩緩點頭,沉默不語。
......
安渝回到病房,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如今家是分了,但那個小屋子壓根兒沒辦法住人,出院後她必須想辦法好好修整修整。
冬天要來了,要是連個避寒的地方都沒有,他們估計得凍死。
屋子修好後,她還得找時間回一趟娘家大安村。
上輩子,大安村在九十年代末迎來大動遷,修建高速公路和加油站,她家老宅也在要拆遷的範圍內。
她沒有兄弟,上麵隻有兩個姐姐,像她們家這種情況,在農村屬於“絕戶”。
在農村,吃絕戶是很常見的現象。
當年國家補償了多少錢她不清楚,她隻知道那次拆遷挖出了她父親遍尋不到的借條和收據。
那是唯一能證明他們家不是“剝削地主”的證據,也是唯一能證明她父親、祖父支持打小日子的證據。
她父親至死都沒能洗脫“剝削階級”的大帽子,直到那年拆遷。
可惜,她那時候被薑三娘禁止再回大安村,國家給的補償都被村乾部給分了。
她父親摘掉了大帽子,卻連個像樣的墳墓都沒有。
這次,她一定要風風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