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錯鏤金(1 / 2)

金殿鎖玉 不勝九 5212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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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三樓暗室內,隻點著幾盞零星的燈火。

陳玄嗣推門進去,焦策正蜷縮著躺在地上,也不知道酒醒了沒有,迷瞪地半睜著眼。

元回瞧見陳玄嗣來了,上前將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焦策被凍得一個激靈,登時睜了眼。

他已經被打過一輪了,血滴在眼睛裡,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可他沒忘記他的身份。

“我,我是燕北通政使的兒子,焦策。”

陳玄嗣動作慢悠悠的,提步走近,聞言忽地笑出了聲,話音玩味地上挑。

“原來你父親是燕北通政使啊,那還真是了不得。”

焦策聽見這話,心裡瞬間燃起希望,燕王還是忌憚他父親的,他強壓著內心的恐懼,極力鎮定道:

“燕王殿下,此事是我有錯在先,但殿下也已經出了氣,不如此事就此揭過。”

陳玄嗣沒說話,焦策越說越有底氣了,聲音也高了起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為了她傷了情分……”

話還沒說完,頭皮一陣劇痛,焦策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陳玄嗣冷笑著,抓著焦策的頭,連帶焦策整個身體砸在地上。

木製的地板頓時碎屑飛濺,眼見著木刺紮進皮肉裡,焦策驚恐地睜大了眼,痛得連喊都沒喊出來,緊接著靴底就碾了上來。

陳玄嗣微微笑著,靴底在焦策臉上狠狠碾磨。

“我出氣了?我什麼時候出過氣了?”

木刺深深地紮進肉裡,焦策半張臉鮮血淋漓,大口大口地喘氣,喉間擠出破碎的話語:“燕,燕王你……”

“若是我死在這裡,我父親定然不會饒了你的,縱然你是皇親國戚,也沒有濫殺朝廷命官之子的道理。”

聞茂從一開始就龜縮在角落,到此時也實在是站不住了,走過來對陳玄嗣說:

“殿下,也不宜做得太過分了,畢竟是燕北通政使的獨子,若是弄死弄殘了,恐怕要結下梁子,不好交待啊。”

聞茂這話也說得真誠,燕王畢竟才回燕北沒多少時日,雖是手握兵權,但也不宜這樣得罪一個四品大員。

元回看了眼陳玄嗣,沒開口說話。

陳玄嗣抓著焦策的頭,讓他的臉抬起來,男人笑得極為好看,話音不緊不慢:

“可你是實在管不住自己,眼睛看了不該看的,手也碰了不該碰的。

“這麼學不會規矩,學不會收斂,看在往日情分,我也非得替你父親教訓一下了。”

焦策盯著眼前這張俊美到陰寒的臉,渾身不住地打冷顫,聲音都在細微顫抖:“你,你不能動我,不能動我的……”

陳玄嗣驀地笑了聲,還有他不敢動的人?

男人抽出元回腰上的短刀,將焦策的左手按在地上,焦策側頭看著,驚恐地睜大了眼。

陳玄嗣拿著刀沿著焦策的手腕,極其緩慢地切了下來,左手完完整整掉在地上,下一刻,整個房間隻剩下焦策痛苦的哀嚎聲。

聞茂後背發涼,這是直接把人弄殘,斷了人的仕途啊,燕北通政使能咽下這口氣?

本來占理的事情,也不占理了,還不知道燕北通政使會怎麼報複回來。

陳玄嗣拿錦帕把刀擦乾淨,沾了血的帕子輕飄飄地落下。

男人把刀還到元回手裡,沒再看低頭一眼,抬步轉身往門外走,元回快行幾步跟著出去。

聞茂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焦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該怎麼交代?

眼見陳玄嗣出了門,聞茂連忙挪動著肥胖的身體,快跑幾步追在後麵,擦著滿頭的汗,小心翼翼地問,

“殿下,這接下來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