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
玉明雖然和陳玄嗣同躺在一張床上,但彼此隔了被褥,旖旎的感覺倒是沒那麼強烈。
隻是身邊躺了個人,玉明一開始不大習慣,心裡也存著些許警惕,可躺著躺著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
陳玄嗣是被蹭醒的。
剛開始她恨不得躲到床下,涇渭分明跟劃了楚河漢界似的。
現在一看,人整個都貼到他身上來了。兩條腿夾著他的腰,臉蹭在他胸口,裡衣領口散亂,春色儘收眼底。陳玄嗣夜裡視力也很好,可以清楚看到裡麵緗色的抱腹,若隱若現的雪白柔膩,上麵還有他昨夜握出的紅痕。
陳玄嗣真想叫醒她,讓她好好看看,她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藺玉明。”
陳玄嗣叫了兩聲,人都跟死了似的,沒有一點反應。
他一把把人從身上撕下來,裹上一層衾被,捂得嚴嚴實實。
結果沒過一會兒,人又過來了,跟先前的姿勢一樣,她抱著倒是很舒坦,把陳玄嗣蹭得火星直冒。
他掀起帳幔,瞧了眼滴漏,時辰也不早了,就快天亮了。
她還真是會折騰,能把人熬得一整夜都睡不著,而且主要在於,他不僅心裡不舒坦,渾身都不舒坦。
陳玄嗣一不舒服了,也不會讓旁人舒服,他掐著懷裡人的臉,晃她的頭。
“藺玉明,醒醒。”
玉明像在做夢,又夢見昨夜的事情了,青色的帳幔重重疊疊,醇香的酒液一杯又一杯入腹,醉得她都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記得模糊的片段。
之前屋子裡溫度好高,熏香也熏得人迷迷瞪瞪,還有殘留的酒意,沒有揮發乾淨,她又想起了胸前被來回揉捏,他的手伸進了裙子下麵,觸碰敏感又脆弱的地方,那感覺陌生又奇異。
玉明在夢中被搖醒了,醒來的時候還很茫然。
她沒有起床氣,但睡得正好,卻突然被叫起來,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你乾嘛?”
她不滿地說話,可話音哼唧著,跟撒嬌似的。
陳玄嗣毫不留情:“我不吃這套,彆跟我撒嬌。”
玉明:“……”
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些,她努力用平靜的聲音輕聲辯解:“我沒有撒嬌……”
“你先低頭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睡相就這樣?”
玉明這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渾身都僵硬了,她緩緩地把夾在他腰上的雙腿收回來,身體往後麵挪。
“我,我平常也不這樣呀……”
玉明覺得自己的睡相一直都很好,睡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醒來的時候就是什麼樣子。
陳玄嗣皮笑肉不笑:“所以,人證物證都在,還是我誣賴你了?”
“我沒有這麼說。”
玉明快把手指扣破了,什麼底氣都沒有,還很心虛,聲音也變小了。
說起來,她的確不知道自己睡覺是什麼樣子的,這也不無可能。
她睡相,真那麼差啊。
陳玄嗣下了床,開始穿衣裳。一抬眼瞧見那小呆子還坐在床上,抱著衾被在那裡發呆。
“過來,更衣。”
玉明懵懵地抬頭,陳玄嗣盯著她。
“家中沒人教過你?晨起,妻是不是要給夫更衣?”
玉明終於反應過來,悶悶地應了一聲,下來替他穿衣裳。可她又沒怎麼給彆人穿過衣裳,手忙腳亂的,然後又挨了他的訓。
“笨手笨腳。”
陳玄嗣看著她,“不僅腦子不好使,手也不好使?”
天還沒亮就被叫起來給他更衣,做得不好還要挨他的罵。
玉明心裡真是委屈死了,她一點都不想和他一起睡。
終於為他穿好衣裳,她扁了扁嘴,正想回去睡個回籠覺,腰被人攬住。他按著她的腰,低頭親了下來,玉明下意識往後躲,臀瓣被不輕不重扇了一巴掌。
“老是躲我,躲什麼躲?”
玉明羞恥得臉通紅,她小時候都沒挨過這樣的打。
而且,這不是犯了錯誤懲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