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著急,人又跑不了。
而且陳玄嗣覺得捕捉獵物的這個過程,也不失趣味。
等真正得到手了,再慢慢享受也不遲,甚至過程越曲折越艱難,滋味或許會更好。
玉明終於得了解脫,陳玄嗣去了淨室,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將自己牢牢地裹在衾被裡,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腳都捆著,想控製自己晚上不要再趴到他那裡去。
被他訓不說,還很丟人。
玉明麵對著裡麵,閉上了眼睛,腦中卻不由自主浮現方才的事,他從背後抱著,大手在衣裳下,帶得胸前一股一股地起伏,好澀的一幅場景,玉明睜開了眼,心中有點煩躁。
她拉了拉衾被。
好煩人,他好討厭。
淨室裡的水聲一直在響,都這麼久了,洗什麼澡才會洗這麼久?
聽著淨室裡的水聲,她才發覺身體好像有些難受。隻是被摸了下,為什麼會有和那夜一樣的感覺呢?
好奇怪,好煩。
玉明皺了皺眉頭,也學著他的樣子碰了下,可是她自己摸著,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啊。
她放下手,吸了吸鼻子,又爬起來,換了身裡衣,重新躺回了床上。
一夜安寧,什麼也沒發生。
玉明睡得很沉,一覺醒來天早亮了,身邊也空無一人。
不知道他是沒有睡,還是走得早。
可她看著身邊的被褥好像有褶皺,應該是睡了的吧,反正現在走了。
玉明不自覺輕鬆地呼了一口氣。
太好了,今天早上不用起來應付這個壞脾氣的難纏鬼了。
她沒再管,起床去了小廚房,正打算做一點自己愛吃的點心,可發現少了一味極其重要的原料——酒糟。
玉明又在小廚房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
奇怪了,是誰扔了嗎?還是用完了,被婆子收走了?
想了半天,都沒有回憶起來,玉明遂放棄了,可回去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怎麼這幾天什麼事情都不順利。
又受他的氣,又很倒黴。
琉璃瞧見玉明這樣頹喪,不禁有些訝異,七娘總是笑吟吟的,而且很有活力,生機勃勃的,最近是怎麼了?
聽見玉明說沒酒糟了,所以很苦惱,琉璃忍不住笑了,摸摸她的頭:
“沒有就去買一點,順便出去逛一逛,這是待久了,煩悶了吧。”
想到這個更煩了,他那麼愛管她,她去哪裡都不方便。
彩雲忍不住插了句嘴:“聽說天香樓又出好吃的點心了,風靡整個邑台城,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要是能去嘗嘗就好了。”
玉明聽見這個,按捺下去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是讓她報備,好像也沒說不讓她出去,要不去求求他試試呢?
華安堂裡,陳玄嗣剛處理完公文,鐵礦那邊又發生了點事故,需要他親自去看看。
元回抱著劍走進來,湊到陳玄嗣的耳邊輕聲低語。
“賬本傳到皇帝耳朵裡了,命林清河和賬本一起,準備檻送京師。”
陳玄嗣聽罷皺了皺眉:“賬本裡麵的內容,老皇帝都知道了?”
“是錦衣衛都指揮使親自來的,林清河毫無保留地全部奉上。”
蠢貨,陳玄嗣心中暗罵。
裡麵牽扯到了司禮監,皇帝的心腹機構,這件事麻煩很大。
林清河還不知死活地將賬本全呈了上去,這不是在打皇帝的臉?
林清河的命,現在已經懸在褲腰帶上了,有誌氣有衝勁是好事,可要是一點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