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嗣抬手撥弄了下她耳邊的碎發,笑著喚她的名字:“藺玉明。”
玉明睜開了眼,雙手還緊緊地抓在身下的案角,手指不住地發抖。
陳玄嗣半蹲下來,雙臂將她圈住,仰頭看著她,玉明被困在他的身體和桌案之間,低頭對上這雙眼。
“藺玉明,我問你,是不是你親口答應的,以後乖乖聽話,不背叛我,不欺騙我隱瞞我?”
明明是他在蹲下來仰望著她,她卻還覺得自己落在了下麵。
玉明聲音顫抖著:“可是,這根本不公平,我憑什麼要遵守你這樣無理的要求?”
“所以你就可以,滿嘴謊言,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你沒有跟任何人約好,轉頭就去了酒樓會見你的好表兄?”
陳玄嗣站起身,冷冷盯著她。
玉明嗓音都顫了,“我沒有約好,是碰巧遇見。”
“碰巧?碰巧到你故意調開了人,走著密道去見他?”
他掰過她的臉,讓她抬頭對著他,“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還是你的眼裡隻裝得下你的好表兄?”
掐得玉明眼裡泛出了淚,她抿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跟他一起逃跑?做一對亡命鴛鴦?”
“我沒有!”
陳玄嗣鬆開她,直起身體,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腰帶。
“他抱你了嗎?”
玉明眼淚還掛在臉上,瞧著這一幕,心裡徹底慌了,身體顫抖著後退。
陳玄嗣目光陰得可怖。
“還是也像我一樣,吻你了?”
玉明覺得他這樣子真的好可怕,爬下桌案就往外跑,連半步都沒跑出去,一雙結實的手臂勒過腰身。
直到此刻,陳玄嗣才抬眼,好好欣賞著眼前這幅美景。
紅紗包裹著柔軟纖細的腰肢,雪白的藕臂如在霧中一樣,可以看到她穠纖合度的身體,該細的地方細,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也不少。
這身衣裳,果然很襯她。
玉明滾在了床榻上,渾身都蜷縮起來,他的目光像要把人吞吃入腹一樣,她穿著這身衣裳,比剝淨了都羞恥。
外衫落地,中單落地。
他對她笑著:“他像我一樣,這樣摸過你嗎?”
玉明一半身體在他膝上,臉埋在衾被裡,被欺負得哭著咬住了被角。
“混蛋,禽獸,壞東西!”
她好像想出了平生所見的,最臟最臟的詞來罵他,那雙圓圓的杏眼泛著水光怒瞪著他,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威脅力,勾得陳玄嗣又很想親她。
“罵,隨你怎麼罵,罵得越狠越好,我越愛聽。”
陳玄嗣伏在她的耳邊,“我今天還真不當人了,就當你嘴裡的禽獸。”
“瘋子,變態!”
玉明真的害怕了,她覺得陳玄嗣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她聲音軟下來,哭著懇求:“陳玄嗣,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有那麼多的人可以找,為什麼非要強迫我呢?”
“你當我陳玄嗣誰都不挑,見了個人就想上?”
陳玄嗣掐著她的下頜,盯著她濕漉漉的小臉,指腹輕輕摩挲,“你我都是夫妻了,上個床不是理所應當?你不想和我做,那想和誰做?”
“和你的表兄嗎?”
鉗在她下頜的手,驟然用力。
玉明被掐出了淚,撥開他的手,本能的恐懼占據了她。
她隻見過小冊子上畫的,可那真的太可怕了,她根本沒有做好準備,更不願意被他強迫著做。
“陳玄嗣,求求你了,冷靜點,好不好?你不要這樣子,行不行?我怕,我真的害怕……”
陳玄嗣一手就將她的雙臂摁在頭頂,吻她的眼睛,又去吻她的唇瓣。
“知道怕就彆躲。乖一點,不然待會兒會很痛。”
陳玄嗣已經足夠有耐心了,知道她沒有經曆過這些,怕傷到她,直到摸著掌心濕漉漉,才敢繼續。
“看著我。”他掰過她的臉。
玉明雙眼紅腫著,睜開眼看他。
“叫我。”他命令。
玉明聲音顫抖:“陳,陳玄嗣。”
下一刻,她痛得哭了出來。
又哭又罵,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
陳玄嗣親她的耳朵,“對,以後都留著嗓子,這個時候罵我。”
“你,不要臉……”玉明哽咽。
滿室春色,雲消雨歇。
婢女進來送熱水時,看都不敢看一眼,餘光瞥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