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薏在廖萬勳看不到的空間裡,身體突然蛟龍化。
礙於空間有限,她僅僅暴漲到水桶粗細,豎立著圓腦袋,獠牙呲起,身上的雪鱗也機警的炸開。
隨後,她見對方恢複了意識,又重重閉上冷光肆然的豎瞳,複又睜開,惱意被她生生的逼入心底,隻餘一絲糾結。
憑心說,廖萬勳也是受害者。
他不過是被精神異能控製住了,暗中發射那枚微導的人從未想放過廖萬勳的性命。
由此可見,廖萬勳不過僅是一顆棋子而已。
她沒必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廖萬勳失去兩條小腿,疼得都已經麻木了,模模糊糊的看見空間隱形牆,用雙手扣著地麵,拚儘最後的力氣爬過去。
他為自己之前的疏忽,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嘴裡磕磕絆絆的把自己被利用的記憶傾訴出來,隻不過他腦子裡的記憶有限,皆是斷斷續續的畫麵。
聞言,柳薏瞥了一眼身側的粉色蛋蛋,緩緩地冷靜下來,身體在這一瞬間化回了人形。
廖萬勳隔著空間凝望著柳太奶,那張絕美容顏靡麗至極,仿佛連天地都失了色。
他的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曾經的南柯一夢。
柳雲威說翁染當初偽造了親子鑒定,讓柳家給野男人白養了野鐘。
有沒有可能,他就是那個野男人?
雖然,這個名聲不大好聽,但他倒是真心盼望自己能有個親生的子女,絕非因為什麼子女的異能強大,能協助自己重整安全區。
他單純的隻是想要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僅此而已。
可當他回過頭,看到失去的雙腿,又感覺沒必要糾結這個問題了……
柳薏瞧著他拖出來的血痕,並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