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措不及防,眼前一花,隨後就撞上一具微涼的身體,被迫抬起頭與他對視,眼睛部位那一塊看到的還是一片模糊。
白茶都有點分不清他到底是真有眼睛還是假有眼睛。
忽然他說話了,聲音低低的,說了一串她聽不懂的話,然後,白茶眼前恍惚,最後睡了過去。
薩菲羅斯垂眸看著睡在他懷裡的白茶,眸中劃過一抹暗光。
“王!”
海兔獸人見白茶這個瘟神被薩菲羅斯製服,心頭那叫一個高興,一臉興奮的湊了過來。
薩菲羅斯轉身看向海兔族長,麵不改色:“海兔部落企圖顛覆政權,謹遵神意將汝等逐出海族。”
話落,部落內所有人身上的金光消散,也包括海兔族長。
他臉色僵住了,眸露驚駭:“王?!”
不等他反應,薩菲羅斯的身影連帶著白茶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海兔族長心頭又氣又急,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慌。
被逐出海族,意味著他們不能在海洋裡生存了。
——
“白茶,你要殺了我嗎?”
白茶陡然睜開眼睛坐起身,額上覆上了一層細汗,眼前一陣恍惚,耳邊響起陣陣盲音。
“醒了?”
白茶抬頭看向聲音主人。
是一張充滿神性的矜貴臉龐,眉眼陰柔又不輸陽剛之氣,有種介於陰陽兩界的美感。
白茶抿了抿唇,“這是哪?”
薩菲羅斯眸光涼薄:“海神宮。”
白茶忍不住捂了捂額頭,剛才在夢裡,她夢到記憶中自己殺死了塞西莉亞,那麼真實。
“所以你帶我回來是為了什麼?”
白茶的魚尾已經變成了雙腿,她掀開被子下床,緊緊盯著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垂眸:“你是人魚,還是雌性,我不能任由你流落在肮臟的陸地。”
白茶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陸地,也難怪他會頒布禁鹽令了。
白茶眸光冷淡:“我也是陸地獸人,並不是人魚,你眼瞎嗎?”
薩菲羅斯擰眉注視著白茶:“你就是人魚,神是這麼說的。”
白茶挑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