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的機會。”
良久過後。
“挺好。”
秦鍵也端起了酒瓶,親淺了一口,抬頭道,“這酒味道有點淡。”
“全世界的酒都沒有華國的好喝。”沈清辭補充道。
片刻,“上午的比賽怎麼樣?”
秦鍵答道:“我感覺還好,演完之後觀眾的反應也不錯,就是不知道評委最後怎麼看。”
“嗯,評委們的決定的確很重要,”沈清辭點了點頭,接著話音一轉,“不過這幫亞洲評委的眼光你就不用太在意,大多數都是些三流貨色。”
“哈?”秦鍵再次被沈清辭狂妄的發言意外到,不過細想一下,對方確實有狂的資本。
“這次的比賽沒有什麼含金量,頂多算是一次以莫紮特為噱頭的大型音樂活動。”
沈清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麵再多說什麼,“你呢,這次結束後有什麼打算?”
“暫時還沒有考慮好去哪,不過也想出國看看。”秦鍵答道。
“看什麼?”沈清辭問。
秦鍵想了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片刻後。
他才開口道:“大概是因為西方是古典音樂的發源地吧,想去哪裡感受一下不同的土壤環境。”
“想法不錯,”沈清辭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煙,‘嗒’的點燃,頓時間,安靜的空氣中,煙絲燃燒的‘吱吱’聲顯得很有節奏感。
“然後呢?”秦鍵砸了一口煙,抬頭看向了秦鍵,目光跳爍著
“然後...”
然後繼續參加比賽?想辦法成為一名鋼琴家?想辦法獲取更多的崇拜值?再然後呢?.......
此刻,秦鍵第一次感到了一絲迷茫。
看著秦鍵緊鎖的眉頭,沈清辭笑了笑,“秦鍵,你喜歡鋼琴嗎?”
“喜歡。”秦鍵點頭。
“我也喜歡,”沈清辭歎了歎,“鋼琴一直是被我視之為生命一樣的東西。”
說著,沈清辭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秦鍵望去,不由一怔。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沈清辭的雙手,
青筋密布的手背上,每一根手指都有些不用程度的扭曲,個彆粗壯的骨節像是腫起一般。
從審美的角度來看,這無疑是一雙很醜陋的手。
“在華國音樂學院的大學四年時間裡,我每天練琴十六個小時。”
“注意。”
“不是平均。”
沈清辭收回手,輕描淡寫的說道,“在那期間,我完成了巴赫四十八首賦格和前奏曲,肖邦的全部練習曲包括遺作,十二首李斯特超技練習曲,貝多芬三十二首全套奏鳴曲,勃拉姆斯的兩部共琴協奏曲,莫紮特前七號協奏曲。”
秦鍵咽了咽口水,直覺喉嚨生疼。
而沈清辭並沒有停下來,頓了頓,接著說道,“就在大學畢業典禮那一天,我拿到了莫紮特第八號協奏曲的譜子。”
“F大調,k242,我記得很清楚。”
“那是你的廖老師,為我親手抄寫的畢業禮物。”
說著,他的眼神中劃過一道追憶的柔光。
“在那三天之後的華韻賽決賽中,我私自決定把曲目從勃拉姆斯第一鋼協改成了莫紮特第八號,因為這個當時差點還被取消了參賽資格。”
沈清辭自顧自的說著。
而秦鍵已經徹底蒙了,這信息量也他媽太大了。
“林君姐?華韻賽!?”
片晌。
“那是第一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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