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和方雪華的房間內。
“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我姐那看看,中午過來接你們去吃飯。”
“你倆忙,不用管我們。”方雪花說道。
“沒事,我姐和交響樂團在排練,十一點半就結束了,”秦鍵說著瞅向秦剛打趣道,“去指點一下,秦老師?”
“怎麼著?翅膀硬了?”秦剛笑罵道。
“走,我也去漲漲見識。”
說著,父子二人離開了酒店。
......
此時的南音音樂廳觀眾席坐了不少觀看彩排的學生。
舞台上,何靜正在和指揮交流著。
片刻後。
何靜有些無奈的歎了歎,接著回到了鋼琴前。
這時秦鍵父子正悄聲的走進了音樂廳,坐到了最後一排。
“這陣勢也不小啊。”看著舞台上整齊的交響樂團,秦剛小聲說道。
雖然南音音樂廳的舞台沒有辦法和國家大劇院的編鐘音樂廳,但是在南市也算得上不錯的音樂廳了。
可容納三管編製的舞台下,是三百人的觀眾坐席。
“舞台有點小,台頂太高,聲音出不來,不過明天在舞台上安裝上音罩就好了。”秦鍵說道。
“哦哦。”秦剛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舞台中央的指揮已經抬起了指揮棒,現場安靜了下來。
“要開始了。”
隨著指揮突然落下的指揮棒,弦樂組動了。
隻是第一小提和第二小提的撥弦聲一出,傳到台下的弦樂和聲中出現了點點音波的相互排斥。
“沒有對音嗎?”
秦鍵的目光從鋼琴前移到了指揮台上,和聲中出現的音波瑕疵讓他的耳朵本能的出現了一絲不適感。
樂團當中出現這種情形一般隻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排練開始前樂團沒有對音,第二種情況就是某個樂手在演奏中開了小差。
當然,也不排除樂團的整體水平問題,但是南交作為南市最好的樂團,儘管秦鍵今天是第一次聽現場,但他並沒有往這方麵考慮。
倒是一旁的秦剛,聽的津津有味,看著鋼琴前的小小人影,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
已經布滿眼歲月痕跡眼角,和嘴角的弧線連成了一片。
而隨著何靜solo的柔美旋律進入後,秦鍵的注意力又到了何靜的身上,表情不由的緩和了一些。
何靜的演奏都是這樣,她從來沒有任何的肢體表現,或者說她從不需要除了鋼琴聲音意外的東西來為音樂添磚加瓦。
她所有的音樂情緒都被壓到了十指間,還有她特有的靈活雙手腕。
鋼琴前,朦朧的音色緩緩升起,漸漸的,旋律在充滿張力的和弦下,慢慢的清晰了起來。
下一個瞬間。
何靜的手腕一抖。
細密帶有顆粒的從朦朧間一下迸發而出。
之前大廳壓抑中的氣氛,像是以下掙脫了出來。
觀眾席上零散的目光都紮在鋼琴前的身影丄,再也無法移開。
而就在這時。
‘噗噗’
一聲略微刺耳的聲音從木管聲部中響起,此聲一出,鋼琴營造的舞台氛圍瞬間被打破。
秦鍵的目光一下落到了雙簧管的演奏者身上,眉頭不受控製的皺起了。
而在緊隨再度跟進的樂團聲中,音交響層次讓人聽起來有些迷惑
鋼琴的聲音像是徹底被埋了起來。
不過隻是片刻的時間,鋼琴的聲音突然加大了一倍,再次從樂團個聲部掙脫而出。
隨著音樂繼續的進行。
就在鋼琴再一次將音樂推動起來的時候。
何靜連落三個和弦,雙手一抬。
一下秒。
音樂再一次失重。
本該在何靜抬手的下一拍出現的定音鼓,並沒有第一時間出現,而當定音鼓出現的時候,剛好和大提琴的撥奏撞到了一起。
瞬間稀爛一片。
這一次,連秦剛的嘴角也漸漸的失去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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