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耳邊的海頓並不呆板,反而在一種他聽不出的觸鍵法下生出了一種古樸的肅穆感。
隨著音樂,秦鍵好奇的走出了休息室,來到了後台大廳的一角。
安靜的坐到了大銀幕前。
銀幕上,一名白膚白皙的棕發青年正在演奏著。
““弗雷特。”
加拿大青年演奏家,和辛辛那提交響樂團錄製過一套巴赫的前奏曲。
這個演奏者秦鍵以前就有所耳聞,並且在觀看過對方在美洲決賽賽場演奏的巴赫視頻後,印象更為深刻。
秦鍵聆聽著。
向來質樸的海頓在這一刻,就像深山中的澗流,曆經艱難險阻,終於壯大成了豐沛澎湃的長河,生生不息。
“牛逼。”
華韻賽之後,秦鍵已經很久沒有在賽場上如此稱讚過一個對手了了。
....
一曲結束,台下嘩啦啦一片掌聲響起。
秦鍵正準備鼓掌時,身後便響起了一道掌聲。
他扭過頭,身後不遠處一名身形修長的金發身影正安靜的鼓著掌。
“埃德加.亞當斯。”他目光微微一怔,關於亞當斯的種種事跡他也知道一些,隻是此時對方看起來並沒有那般浪蕩。
似是感到了被人注視,亞當斯的目光下意識落到了銀幕下方的身影上。
他看著秦鍵,細長的雙眼微微一眯,露出了一個微笑,算是打過招呼。
“這家夥,笑起來確實有點帥。”
秦鍵點頭一作回應,接著轉頭看向了大銀幕。
舞台上,第六名選手的演出已經結束,接著掌聲迎來了第七名選手。
一名來自意大利的中年人。
對於這名選手秦鍵沒有任何印象,不過能以歐洲賽區第二名的身份晉級,專業能力自然不在話下。
一首李斯特的歎息行雲流水,樂思細膩,旋律線條深沉又不過分溫情。
他的莫紮特作品選擇了第十七號鋼琴協奏曲。
“剛烈的演奏風格。”
在第二樂章結束時,秦鍵起身,還有一名選手,就要輪到他上場了,他需要換裝作一下最後的準備。
秦鍵離去,偌大的休息廳隻剩下了亞當斯一人。
他依然看著大銀幕,隻是腦海中不由得再次響起了幾個小時前隔壁傳來的那段他從未聽過的旋律。
“hi。”
就在這時,一道粗曠的聲音打斷了他。
亞當斯望去。
一名身型低矮的男子向他走來。
“聽說你改曲目了,老兄。”
...
...
回到休息室,秦鍵換好了燕尾服。
此時牆上的掛鐘已經走到了九點一刻。
比賽已經開始了將近四個小時。
秦鍵打開了段冉的保溫杯,白開水還冒著熱氣。
喝著溫燙的開水,吃了一塊苦澀的巧克力。
沒一會的功夫,他的饑餓感消失了大半。
拿出克七的手繪樂譜,秦鍵再一次沉下心地讀了起來。
上台前的最後一遍。
...
“第八位出場的選手,來自美洲賽區,米國,拉莫爾.戴維斯....
...
“那麼,祝你好運。”亞當斯聳肩說道。
拉莫爾咧了咧嘴:“我運氣向來很好。”
說罷,朝著舞台的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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