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言點頭。
“行啊,”趙一諾音調一轉,乾脆道,“先叫聲師姐聽聽。”
片刻。
封子言哭喪著臉,不情願的張了張嘴:“師姐。”
“好了,以後我罩你。”
找趙一諾正說著,大廳再次沸騰了起來。
幕布上。
拉莫爾在第三樂章主題再現中,再一次施展出了小手段,在充滿層次感的聲部中,他的演奏關注重點卻放在了內聲部的左手隱藏旋律。
在延音踏板的幫助下,利用鋼琴的低音音色模仿著大提琴的音色。
質感清晰,輪廓鮮明。
這種開創式的演奏贏得了歌劇廳所有在場師生們的點讚歡呼,這是他們熟悉的拉莫爾,那個音樂頑童一樣的
隨著k466的演奏結束,拉莫爾起身鞠躬。
他是已經完成表演的八名選手中,第一個在首作品演出結束後起身鞠躬的一個。
不過台下並沒有響起掌聲。
接著他坐了下來,開始了自選作品的表演。
“這是藍色狂想曲?”趙一諾有些差異的看著字幕的介紹。
格什溫為樂隊與鋼琴所做的爵士作品藍色狂想曲她聽過,隻是現在隻有鋼琴一個聲部,讓她聽起來有些古怪,似乎又有一些古典的味道。
“是藍色狂想曲。”
封子言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是改編過的。”
舞台上充滿各式各樣的節奏型,穿梭在古典與現代之間。
拉莫爾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把古典和爵士融合到了一起。
他的改編,就像一個普通米國人的一天,緊張、匆忙、切分、永遠在加速又略帶庸俗。
但是這裡的庸俗並不是貶義詞。
就好比查爾斯頓舞曲,庸俗,但有力量、接地氣,而這也正是交響樂的最初追求。
他的改編,一個宛如一支樂隊,令人驚訝。
不得不說,在這樣的比賽,拿出這樣的作品,拉莫爾是一個膽大的人。
就如格什溫所言,樂評中的標簽什麼都不是,好的音樂就是好的音樂,即使你管它叫做‘‘隨便’。
而且在最終結果未出來之前,誰也不能斷定他的這首首演曲目會給國際舞台帶來多大的反響。
至少從現場的評委席來看,他的這一步沒有走錯。
一個個評委此刻都聚精會神的聆聽著他最後的表演。
或許拉莫兒來到這整個舞台隻是一個巧合。
某一天,他接到了一個邀請,一個比賽需要他出任評委。
可是他的回複是:“我可以作為參賽選手出席嗎?”
於是。
莫名其妙的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績,接著就來到了維也納。
此時坐在了金色大廳的鋼琴前,演奏著他喜歡的作品。
演奏完最後一段跳躍的音符,他誇張的將兩隻小手甩向半空。
鏡頭定格在這個畫麵。
“嘩~~~~~~~~”
“嘩~~~~~~~~”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