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
或許是藝術生們本來的氣質就不錯,這一列隊站好頓時間還挺像模像樣。
隻是一個個身上或腳下掛擺著大包小包影響了整個隊伍的美感。
胡龍一列一列的行走在三個連隊之間。
...
“你的手受傷了?”
停在了秦鍵麵前,胡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生,棱角分明的堅毅五官再加上簡潔的著裝讓他對於秦鍵多了幾分好感,至少比剛才他路過的那幾個噴了香水的男生要強不少。
見又有人被教官問話,眾人好奇心驅使下再次望了過來,隻是女生們站在前列,看不見這裡這能乾著急。
“報告教官,沒有。”秦鍵沉聲道。
“那為什麼纏著紗布?”胡龍再問。
猶豫了一瞬,秦鍵道:“報告教官,我的左手上有一處紋身,來之前擔心在軍營裡影響不好,就拿紗布纏上了。”
胡龍眉頭一皺,在他的新兵時期,就聽老人講述過關於部隊不允許紋身的說法,在古代隻有犯了重型的罪犯才會在身上刻刺青。
當然,對於現代人來說紋身已經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身為一名老兵,胡龍的傳統觀念裡還是不喜歡紋身。
不過好在這裡並不是真的軍營,而且對於秦鍵的坦誠,他還是比較欣賞的。
“拆了。”
“報告教官,是!”
說著秦鍵一圈圈的將紗布拆了下來。
他的左手露了出來
陽光下,黑色典雅的鋼琴紋身活靈活現,仿若一架真的鋼琴在他的手背上流動著。
周圍幾個身上同樣有紋身的新生都些羨慕的看著秦鍵的左手,同樣是人,憑什麼他的那麼好看?
胡龍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對方的紋身是一架鋼琴,頓時厭惡感又少了幾分,“你是彈鋼琴的?”
“報告教官,是!”
胡龍點了點頭,目光劃過秦鍵腳下,不由再次疑聲道:“你的隨行物品呢?”
“報告教官,我隻帶了手機和表。”
“還有兩卷紗布。”
片刻。
胡龍輕輕一歎,“這裡不是軍營,紗布留著吧。”
說罷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報告教官,是。”
聽著身後乾脆利落的聲音,胡龍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是個不錯的家夥。
待到他回到隊伍前列,三個男生已經跑完歸來。
隻剩下一個女生還在跑道上,她還剩半圈。
其中兩個男生向著另一個高個男聲使了使眼色,接著高個男生鼓起勇氣走了出來:“報告教官,我們已經跑完了。”
作為一個男中音,他的聲音中氣十足,格外洪亮。
隻是胡龍並沒有理會,他的目光依然放在了跑道上的那個半跑半走的女生身上。
一分鐘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女生上氣不接下氣的回到了隊伍前列。
“報..報告教官,我跑完了。”
胡龍目光落到了女生的左腿上,“你的腳怎麼回事?”
“報告教官,我...我今天早晨從床上下來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
看著這個和自己女兒年齡相仿的女生,胡龍的聲音溫和了些許,“以後注意,入列。”
“謝謝教官!”
說著女生緩步走回進隊伍。
眾人給了她激勵的目光。
接著胡龍轉過頭看向三個男生,“五秒前,你們四人還是一個隊伍。”
“一個隊伍,就要同榮辱,共進退,希望你們記住。”
這話像是在說給三人,又像是在說給眾人。
三人皆露出愧色。
“入列。”
...
“現在,原地放下你們的隨行物品,記住你們的位置,回到你們的宿舍,換好你們的迷彩服。“
“二十分鐘後,這裡集合。”
“我知道你們有問題。”
“但是我拒絕回答。”
目光掃過眾人,胡龍掏出一塊秒表,按下的一瞬。
“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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