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究竟到底是誰忍不住說了,還是誰沒忍住問了。
總之此間在進入離彆倒計時的第一刻,話題回到了本該出現在手機聊天也麵下的九月底。
“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
秦鍵說著喝了一大口牛奶,大概猶豫用力過猛的原因,嗆了一口。
一大片白色的奶漬掛到了他還為清理的胡渣上。
“哈哈~~”
“你緊張什麼。”
見此景,段冉大笑了起來,敞開的呢子外套下,黑色睡裙下一陣微微的顫抖。
另人心驚肉跳。
段冉瘦,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沒貨,正相反,遺傳了她唱美聲的母親的豐碩。
在某方麵,她依然出類拔萃的晃眼。
“看什麼呢?”
笑聲停了下來,段冉揚起了嘴角。
這次她似乎是不打算再放過秦鍵了,不待對方回答,她接著問道:“好看嗎?”
她看著秦鍵眨了眨眼,像是在問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
但就是這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點燃了晨間飯桌上的荷爾蒙撚子。
秦鍵覺得自己的臀部肌肉一下繃緊了似的,但喉結卻不敢聳動半下。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麵對麵了,從牽手到同床,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年輕的男女有些東西在彼此心間其實也早已默許。
就像你看我一眼,我抱你一下,作為生活的潤滑劑,無比尋常。
即便同床共被。
最多也隻是拉著手睡覺。
可這聽起來如同柏拉圖式的彩繪似乎在這一刻被撕裂了一角。
秦鍵從未想過段冉可以問出這樣的話。
如果前半句是在調笑,那後半句...
最終還是沒忍住,秦鍵的嗓子眼還是發出了一聲‘咕嚕聲。’
“好看。”
“哪好看?”
“裙子好看。”
“裙子哪好看?”
“裙子上的花好看。”
“裙子上的花哪好看?”
“裙子上的花顏色好看。”
一番快速的對答過後。
飯桌上的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秦鍵正想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讚。
下一秒。
一聲悠悠傳來。
“花在哪?”
“........”
望著那凸起的白色象征著純潔的小花,餐桌上的荷爾蒙在片刻沉寂後瞬間激蕩到了頂點。
就在這時。
段冉突然放下了腿,將呢子大衣緊了緊。
白色的小花自然也看不見了。
“秦鍵,我冷。”
說著吸溜了一聲,秦鍵一怔抬頭望去,段冉的小臉上哪還有剛才那般明豔嫵媚,分明還是從前那般純潔,隻是通紅的小臉上流出了點點小鼻涕,我見猶憐的模樣。
秦鍵接電話到完成了最後幾小節的工作,時間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段冉離開的匆忙,隻是披著一件外套來到了客廳,凍了一個多小時。
這一刻。
秦鍵的臀部肌肉似是送了下來,他挪動了一下屁股,以一種很彆扭的姿勢起身拿出了兩張餐巾紙遞給了段冉一張。
擦掉了嘴上的奶漬,他關切道:“要不我們回臥室吧。”
“不要。”
段冉搖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
“...哪個問題?”
段冉聞言瞬間小眉頭再一次輕輕一皺,不由潔白的牙齒輕輕劃過下唇,片刻,目光又變得饒有興致起來:“你,是想回答哪個問題呢?”
“嗯?”
話間輕輕的一聲嗯,目中帶盈盈笑意似乎又變回到剛才的某一刻。
秦鍵連咳兩聲,“你是問寧仟夏吧。”
“嗯嗯。”秦鍵自問自答的說道,“她是屬於那種工作能力很強的人,業務水平很高,去年拿過一個國際上比較有名的獎。”
段冉低著頭旋轉著手中的湯匙,看著杯中旋轉的咖啡,安靜的聽著秦鍵講述這。
“再加上領導能力也很出眾,所以不論在社團還是在學校都屬於比較有威望的那種人。””
“實際上我和她在日常生活中的接觸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