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祥’貴賓廳分內外兩間。
外廳裡聚坐著幾桌今晚的舞台參演人員,樂團人員,工作人員。
一張張年輕的笑顏無不透露著各式各樣的喜悅,今天是一個值得gu慶祝的日子。
至少從現場的反應來看,thefourseasons在國內的首演是成功的。
他們為音樂而慶祝。
...
富麗堂皇的貴賓廳內廳,服飾麗都的人群也在推杯換盞。
“恭喜蔡指。”
一名衣冠楚楚中年人端著一個高腳杯,和煦道:“非常精彩的演出。”
隨著百代唱片亞洲市場總監的發言,在座眾人紛紛起身端起了酒杯。
“蔡指揮年少有為,未來國內的古典樂市場可就指望你了,哈哈。”
“蔡鬆,這杯哥哥敬你,有時間帶著你的團也去我們劇院演一場嘛,價格隨你開。”
“cheers。”
“cheers。”
雖然知道這都是場麵上的客套話,不過蔡鬆還是微笑著再次端起一杯:“承蒙各位的抬愛,這杯小弟敬各位。”
說罷,仰頭一乾而儘。
“好!”
一人拍手叫好。
接著又是一人站起,“這杯我敬蔡指揮。”
一杯接著一杯,沒一會兒的功夫,蔡鬆已經喝了不下五杯。
然而敬酒的人還在繼續走來。
薑瑜蓁看不下去了,連忙起身要擋酒。
哪知她一起身,又是一人站起。
“大明星,這杯我敬你。”
“感謝李總的讚助,這杯應該我敬您。”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蔡鬆側身附到對方的耳邊:“就這一杯,彆再喝了,聽話。”
說罷繼續微笑的將敬來的酒一一喝掉。
藝術專場,轉眼間變成了酒場。
酒過三巡,大家的注意力便不在蔡鬆身上了,各自攀談了起來。
“陳總監,您看合約的事?”
蔡鬆的聲音不大,剛好夠他身側的兩人聽到。
薑瑜蓁紅著臉,豎起了耳朵。
中年人眯著眼,手指在酒桌上敲打了片刻,“今天大家開心,不談公事。”
蔡鬆心裡一沉,“那您看?”
“等這次比賽結束。”
中年人說著再次舉起了酒杯,“先預祝gu樂團拿下一個好名次。”
良久。
“謝謝。”
蔡鬆輕輕的端起酒杯,看不出臉上的神色,簡單的碰了一下對方的酒杯,再次喝下。
中年人一笑,輕輕的湊到了蔡鬆的耳側:“全公司的人都在看著。”
“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年輕人。”
“不要著急。”
“至少我個人,很欣賞你的才華,你隻需要再調整一下自己。”
“有些東西不應該太過於拗口。”
滿腹酒水,帶著莫名的壓抑。
蔡鬆感到了一絲疲倦,名利場上這一套,他懂,但是他不喜歡。
一點也不喜歡。
他隻是想做自己的音樂。
有時候他很羨慕那個可以主動兩次拒絕dg伸出橄欖枝的人。
dg,那可是所有古典音樂人的夢想。
他也是,他也嘗試過,隻是對方的理念和自己完全背道而馳。
結果自然是一拍兩散,對方接受不了自己的新古典主義概念。
自己也不願意放下心中的堅持。
直到有一個似乎願意為自己的夢想買單的人出現,可遺憾的是對方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
“才華,應該變現嗎?”
這一刻,蔡鬆心中不禁再一次問自己。
突然,一隻冰涼的小手從桌子下握住了他的大手。
...
一場尋場的酒會,在眾人的寒暄中結束。
...
還是一街之隔。
“小悅,鍵話的哥你都聽到了吧。”胖子喝的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秦鍵奪過了胖子的酒杯,笑罵道:“行了行了,你彆喝了。”
說著轉臉看向了胖子身旁的馬悅:“不過,你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我的話,隻要到時候你願意加入,樂團的單簧管首席位置一定留給你。”
馬悅一邊點著頭,“好鍵哥,謝謝了,我會認真考慮的。”說著一邊拿著濕巾擦拭著胖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