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上午的研討會過後大家的心都很激動。”
秦鍵頓了頓。
“但是請你們清醒一點!”
“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第一名,更不是為了什麼名額,我們是來練兵的,是來檢驗大家這兩個月以來為之所付出的汗水,是為了以後麵對更大的舞台做準備的。”
機關槍似得吐吐了一堆。
秦鍵深呼了一口氣。
他能理解大家的心,但是要是以這個狀態去麵對後天的舞台,那乾脆直接棄權好了。
他沒有想到大家的狀態如此浮躁,今天排練的效果和出發前的最後一遍想差甚遠,即便不能比之前再好,但是也不能比之前差。
這是秦鍵心中的底線。
眼見今天的排練時間就要結束了,隻剩明天上午的一個小時了。
他不免有些著急。
“好了,前麵的不排了,直接從仟夏最後一幕的詠歎開始。”
說著和幕前的寧仟夏對視了一眼,對方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接著。
一聲雷響的音效響起。
秦鍵再次揮動起指揮棒,舒緩的弦樂娓娓而起。
片刻。
寧仟夏掛著聖潔焦慮的神,以一種特彆的速度走進了舞台近景,儘管沒有換服裝,但是秦鍵知道,夜後已經出場了。
令人叫絕的花腔。
讓每個人心安,包括指揮台上的人。
...
...
“彆急,明天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大家沒問題的,這個你隻用相信我就可以了。”
晚十點,酒店內,秦鍵的房間。
寧仟夏捧著保溫杯靠在電視櫃旁,她每說一句話,就輕淺一口。
片刻。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比起對大家的了解,這一點上——,”她一笑,“你,不如我。”
潤了潤嗓子她繼續說道,“畢竟你和大家實際上的相處時間沒有我長。”
秦鍵點頭,這點的確。
“確實,我下午不應該發火,走到這裡大家都很儘力了。”
寧仟夏搖了搖頭,“這通火應該發,你不發,我就會發,我們兩個人總得有一個讓大家清醒一下,你說的沒錯,來到海市這兩天大家的確有些浮躁,我過我想你可以理解。”
“是。我懂。”
寧仟夏放下了杯子,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有那麼多的大賽舞台經驗,再加上午的研討會,大家聽過有些不安和興奮是難眠的,連你上午自己都說了,這也是好事,不是嗎?我想經過今天下午,大家明天會調整好的。”
說著,她把手機遞給了秦鍵,“看看這個,我下午整理的。”
秦鍵接過手機,“德國之聲歌劇大賽?”
“嗯哼。”
看過手中的資料秦鍵這算是搞明白了這個比賽是怎麼回事。
“原來每個參賽團隊的名額都是由劇院或是樂團推薦的。”
寧仟夏點頭道:“是的,必須是由擔任比賽評委的劇院或樂團還有讚助商們才有推薦名額,這個比賽和你們獨奏樂器的舞台不一樣,很複雜。”
說著,她瞟過秦鍵看向了窗外:“為了在比賽中獲得更多的演唱機會而被觀眾評委記住,很多女歌唱演員可能會為了爭搶一個角色而私下找到指揮或劇院經理交流一些‘特殊’的經驗。”
秦鍵咂嘴:“這個圈子也玩這?”
寧仟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知道一段獨唱的角色有多少人爭搶嗎?
“難道不是憑實力說話?”
“假如大家實力都很強呢?”
秦鍵不知道說什麼了,他也沒覺得對方在開玩笑
寧仟夏歎了歎,“在韋爾比音樂節的頒獎儀式後的酒會上,我親眼所見。”
“那你的金獎?”
秦鍵下意識的話一脫口,他就覺得有點不合適,在前筆劃著左手,“呃,我的意思是你比她們要更強。”
寧仟夏轉過頭,像是自動忽略到了秦鍵前麵的話。
“沒錯。”
“所以我需要更大的舞台。”
...
...
“沒錯,弗蘭克,更大的市場可以打造更大的舞台。”
沃恩很欣慰的看著自己的秘書。
“但是我更喜歡把這句話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