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四女,組隊出發。
...
旋轉自助餐廳。
秉持著少拿勤拿的原則,秦鍵在取餐點來來回回溜達了幾圈,手裡的碟子中,每樣東西始終維持著一點。
但是當他回到餐桌前,看著原本空蕩蕩的桌子已經擺滿了盤子,低頭再看看自己的手中。
他覺得自己弱爆了。
“開吃。”
隨著寧仟夏一聲,四人開動了起來
可這飯還沒吃五分鐘,一聲不遠傳來的清脆叫聲打斷了四人。
“仟夏!”
四人望去。
秦鍵眉角定格了一瞬,放下了手裡的薯條。
一男一女,兩個人影緩緩走來,雖然兩人都帶著口罩,都秦鍵還是一眼便認出,是兩個‘熟人。’
“不介意拚個坐吧,寧小姐~”
薑瑜蓁的行為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嘴裡客氣,說著一屁股坐到了寧仟夏的一旁,蔡鬆跟在她身後,手裡還拎著大包小包。
寧仟夏顯然她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對方二人,“可彆問我,這兒不歸我管。”言下把話甩到了秦鍵麵前。
秦鍵見狀站了起來,“歡迎兩位。”
薑瑜蓁看著秦鍵的模樣不由覺得對方此時的樣子和在指揮台上的差好多,笑道:“你好官方哦~大鋼琴家。”
秦鍵尷尬一笑,接著騰開了一張凳子,對著蔡鬆說道:“東西先放著吧。”
“謝謝。”蔡鬆連忙解放了勒得通紅的雙手。
“不客氣。”秦鍵回道。
兩人話間,幾個女孩又出動了
“你們兩個等我們啊。”
一時間六人桌隻剩下了兩個男人。
兩個人對視著。
上一次,隔著一條馬路,蔡鬆還記得那隻豎起的大拇指。
片刻。
兩人幾乎同時伸出了手。
“蔡鬆。”
“秦鍵。”
兩人同時開了口。
這是一種微妙的感覺。
“恭喜。”
又是同時開口。
...
兩聲恭喜,說來話長。
...
“恭喜了,鬆。”
兩日前的下午,頒獎儀式上。
票’時,他又鬆了另外半口氣。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一邊有著極強的勝負欲,一邊又是個自尊心很極強的的人,這次他雖然贏了,但是看完了費加羅春天的魔笛第一幕,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一種很強烈的願望想繼續看下去,這是其他七支隊伍的作品不曾給他的感覺。
他甚至在想,如果對方和自己都把魔笛四幕十一景以完整的形式呈現出來,那評委席的評判結果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這些在他看來都是未知的。
蔡鬆在德國呆了四年,他知道即便在德國,在歌劇的故鄉,現在依然還在堅持去做古典歌劇舞台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他個人更是主張去革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了費加羅的春天,他心中出現了一些鬆動。
當然,這種鬆動不是誰向誰妥協。
如果新派舊派歌劇注定會經曆一場跨越種族膚色領地的戰鬥,那這場戰鬥才剛剛打響。
不該有任何一方提前退場。
...
頒獎儀式繼續中。
“接下來將頒發單項個人榮譽獎項”
“獲得本屆歌劇大賽最佳花腔女高音的歌手————”
“寧仟夏。”
更熱烈的歡呼和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