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鍵長嗯一聲,將兩個易拉罐放到了暖氣上。
“再來。”
“這次嘗試著放鬆,借助體向前傾的力量來推動手臂完成觸鍵。”
兩秒後。
“噹!”
彆說這一放鬆,還真放的管用了。
這一聲噹已經有點脫離了拉威爾需要的重音音質,距離拉氏的重音需求近了一點。
“再來。”
...
又一個小時後。
不論是練習曲裡的塊狀和弦還是拉二的引子,夏樹演奏的力量感豐盈了不少。
雖說距離秦鍵心目中的感覺還差了一截,但是相信通過她接下來的練習和沈清辭的指正應該很快就能在一個未來的時期有一個新的麵貌。
下午三點半,一個電話打斷了師兄弟之間的學術討論。
“麼西麼西。”
夏樹爽快的接通了電話。
隻是她掛掉電話之後就沒有那麼暢快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秦鍵似乎多少聽到了一些事。“不妨說說看。”
“是這樣...”
經夏樹不太繁雜的描述,秦鍵聽明白了。
就是雙旦晚會鋼琴係打算出一個鋼琴八重奏的節目,鋼琴係的一眾策劃想讓夏樹也參與進來並負責一個聲部的演奏,不過這事她之前已經拒絕過一次了,但今天人家又把電話打來了。
對此秦鍵大概能get到對方拒絕的點,“如果時間上許,可以嘗試著讓自己的生活變的更豐富一點,很多時候大家接觸著接觸著就慢慢熟了,你和社團裡的人不也是有一個相識的過程嘛。”
“有道理。”
“我會認真考慮。”
夏樹鄭重的點了點頭笑道,接著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我得走了,馬上要到上課了時間了。”
“哦哦,那你趕緊走。”
兩人說著麻生夏樹收拾了起來,臨走前不忘將那瓶打開的旺仔牛喝了個乾淨,又把那瓶沒有打開的裝進了包裡。
“謝謝您的今份指點!”
最後乖巧的向著秦鍵一鞠躬,“拜拜,師哥,明天上課見。”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麻生夏樹離開後,秦鍵繼續思考了一下今天和對方探討的問題,對方的疑惑似乎解決了,但是一些地方他反而生出了一些疑惑。
比如法國學派和俄國學派的作品風格。
將夏樹今天的問題放到曆史的顯微鏡下,根源就要追溯到兩個學派之間的矛盾之爭了。
在簡陋的知識體係裡搜刮了一會兒,秦鍵覺得自己的名詞都快被掏空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他便不再多想。
問題留給老師好咯。
“練琴。”
...
繼拉二結束,白色的施坦威琴房再次傳出拉三的號角。
這也就是為什麼整個學校隻有秦鍵和夏樹可以代表大一的鋼琴係參加半個多月後的拉赫作品研討大會。
不吹牛。
是真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