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與四大鋼琴學派’
秦鍵在筆記本的第二頁翻譯下來了文獻第二頁的第一行字。
...
拉赫的話就像他的大手一樣讓人看到都有些振奮,秦鍵知道這不是一本拉赫語錄,也不是一部拉赫傳記。
他知道要想再走近拉赫一步必須要再走一段路,而手上的的這本文獻就是一條令人心安的捷徑
儘管這條捷徑看起來有些‘複雜’。
以他現在的德文水平一部專業文獻不是扯淡嗎?
不。
他在五分鐘前做了一個更扯的決定
他決定要將這本文獻從頭到尾翻譯成橫平豎直的漢字。
這是個大工程,秦鍵將要為此付出的時間精力絕對不亞於練習1000個小時的鋼琴。
這1000個小時秦鍵可以練習多少東西呢?
多了他不敢說,大小20部作品肯定是有了。
可是練習再多的作品又能如何。
孔老人家千年前就指出過‘思而學和學而思’的相互作用。
練琴亦如此。
沙上建塔,不過水月鏡花。
他幻想過這一次莫斯科之行自己將在舞台上如何投入演奏拉三,也幻想過會聽到一些有趣的人演奏一些有趣的鋼琴。
這些畫麵他有預料。
或者蔡鬆會帶自己去一間街角的唱機店,然後介紹一款不錯的唱機給自己。
不過他沒有想到在這裡能夠遇見何靜,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天上午去了一間奇妙的地下室。
更沒想過此刻會津津有味的翻譯著一部德國文獻。
...
二十分鐘後。
‘談到俄國音鋼琴音樂,不禁令大家想起格林卡、柴可夫斯基、拉赫馬尼諾夫、斯科裡亞賓、普羅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維奇等集作曲家和演奏家於一身的音樂大師們。’
‘在他們的音樂和演奏的影響下,俄國乃至全世界不斷的湧現出無數的優秀鋼..’
寫著寫著秦鍵突然停了下來。
“手機沒電了。”
翻譯app上再次跳出的電量過低提示讓他不得不中斷下來。
放下筆,他來到床邊拿過充電器,披上大衣回到桌子前將手機充上電,再次忙碌了起來。
...
十點多的時候,門外的連廊裡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嘈雜腳步,夾帶著男女門笑語。
秦鍵知道酒會又結束了。
“不知道今晚誰又演奏了什麼。”
楠楠著,秦鍵頓了頓,繼續寫道。
‘...以李斯特肖邦為例,他們的演奏風格和音樂風格都具有同一時期的鮮明對比。’
這話讓他想到了昨晚沈清的話,隨著鋼琴音樂在十八十九世紀的快速發展,大量的新興作品層出不窮,演奏者都不甘落後的為之努力鑽研著。
秦鍵可以想像在那個音樂家並沒有社會地位的時代,拿不出更好的演奏就意味著將被上流社會淘汰出局,然後砸了飯碗。
或許這也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那是一個天才鋼琴家天才輩出的時代。
音樂家也還要吃飯的嘛。
所以想想肖邦李斯特能被後世稱為天才中的天才,從那個群星時代廝殺出來並最終將自己的聲音留在曆史至今被人所傳唱,其背後所付出的努力一定是令人無法想象的。
片刻。
‘作品難度的提升需要時下的演奏者們在鋼琴上尋找更多的可能性,不同的發現促成不同的演奏技法,久而久之,便生成了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