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段冉皎潔無瑕的目光,良久,裡格爾一歎,眼裡的無奈最後化作了淡淡的一笑。
老人歎道:“好吧,我會給馬耶夫說一聲,或許他能給你提供一點小小的額外幫助。“
“謝謝您!”段冉再鞠一躬,”給您添麻煩了。”
“不過你必須答應我要認真對待練琴這一事,”裡格爾適時給段冉緊了緊弦,“如果音樂會開的不理想,我是不會在你的畢業論文上簽字的。”
段冉儘量控製著內心的喜悅,“請您放心!”
...
離開了辦公室,段冉很快的來到了教務處。
接著很快將新學期的課程申請表提交了上去,接著歡快的再次離開。
教務老師在看清段冉提交上來的申請表時,不由自主的張了張嘴。
“天那。”
麵對著密密麻麻的課程,她扶了扶眼鏡。
...
去往琴房的路上,段冉克製著自己的憧憬,腳下不由加快了速度。
山一程,水一程,屬於段冉的新的一程,也再次開啟。
來到琴房,她剛拿出手機就看到了秦鍵十分鐘前的信息。
放開它:‘醒了醒了,我得趕緊回學校了。’
段冉拍了一張坐在鋼琴前的照片,黑白相間的鍵盤上是一冊印著巴赫組曲的樂譜,樂譜下是一條穿著普通牛仔褲的大腿。
段:‘一起努力!!’
段:‘我不看手機了哦。’
...
地球的另一邊,下午時分的華國院門口,一道披著黑色大衣的修長身影突然停了下來。
他拿起手機,自語道:“要開始巴赫了嗎?”
一笑。
‘加油!’
裝起手機,他邁進了學校的大門。
...
...
音樂廳主樓的劇場音樂廳。
舞台上。
樂團按照編製排座著,打擊樂組左側,合唱團整齊的排練著。
遠遠看去,已經出現了一個專業交響樂團的雛形。
近看,每一張麵孔似乎經曆了一個新年又成熟了一分。
台下坐散座著一些學生,他們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是來看費加羅春天的魔笛排演過程的。
李三立遠遠的坐在了最後一排,旁邊放著她的拐杖。
陳唐傑站在樂團前,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心裡祈禱著這一遍一定要成功。
整部魔笛現在就剩這一幕片段還差點火候。
‘複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燒’也是魔笛最出彩的一段——夜後的詠歎。
他穩了穩心神。
環視。
抬手。
下一秒。
用力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