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0,兩人出發去了華沙音樂廳。
如果可以秦鍵今晚真的不想再去音樂廳了,他想陪段冉出去走走轉轉順便把上午承諾對方的好吃的兌現了。
可是沒有辦法,作為金獎得主他必須要出席全部三場音樂會。
他不僅要參加埃德蒙多的音樂會,還有明晚亞當斯的,這是大賽主辦方的安排。
...
今晚埃德蒙多帶來音樂會開的格外驚豔。
不僅秦鍵這麼認為,包括布蘭哈諾的不少評委都有如此感覺。
埃德蒙多的演奏仿佛在肖邦大賽結束之後一下成熟了起來。
上半場他演奏的曲目都是他的參賽曲目,其中也包括了波蘭舞曲和練習曲還有op41一整套瑪祖卡。
下半場埃德蒙多與秦鍵一樣演奏了肖邦第二號協奏曲。
埃德蒙多的比賽舞台和音樂會現場仿佛兩個世界。
他在音樂會現場的演出時,像是一邊彈一邊會萌生出一些想法然後即可融會到指下,給人一種無比新鮮又充滿靈性的感覺。
在肖二的演奏中,埃德蒙多再次化身那個肖邦式的抒情主義者。
較之決賽賽場,他今天的表演更接近本能,抑或直觀,或是無意識的傾情。
音樂會結束時,觀眾們為他獻上了掌聲。
至少在這一場音樂裡,埃德蒙多向世界證明了他銀獎得主的身份。
甚至有觀眾覺得如果埃德蒙多在前天的決賽中可以拿出今晚的發揮,那比賽的結果就不一定了。
可是沒有如果。
掌聲下,靦腆額波蘭青年摘掉眼鏡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後他又向懸掛在舞台上的肖邦畫像聚了一躬。
這一刻,這一幕,秦鍵感動。
作為一個華國人他無法感同身受埃德蒙多的內心情感,但他能理解埃德蒙多對於肖邦的情感。
...
音樂會結束後,秦鍵的飯局繼續。
今晚是老酒保擺的賀喜宴,老家夥後天就要回卑爾根了。
今晚的主角依然是秦鍵段冉二人。
作陪還是沈清辭廖林君。
遺憾的是老阿瑟德和伊多沒有來,不過對此老酒保在飯桌上沒有多說什麼。
一頓飯吃的有滋有味,眾人吃吃喝喝聊了很多。
秦鍵就合約一事又請教了幾人,他本就打算等段冉明天走了專門找沈清辭廖林君再好好問問。
幾人給出的說法和建議和段宏差不多。
老酒保問秦鍵打算什麼時候去維也納,這個問題在坐的人都知道,隻是具體時間中國眾人還不清楚。
小胖段更是紮起了耳朵。
“最晚明年4月吧?”秦鍵不確定的看向沈清辭,“我打算這趟回去就向維也納音樂學院提交申請,您看?”
“看什麼看,”沈清辭笑罵道,“你小子想什麼時候走我說了哪算。”
眾人笑。
不過笑歸笑,“你要是打算早點過去還真得提前準備,申請書無所謂,主要是辦留學簽證的事情不能耽誤。”廖林君插話道,“入學推薦信等回國我就幫你寫。”
“謝沈哥,謝林君姐。秦鍵舉杯敬酒。
一仰而儘,放下酒杯他話題一轉,一本正經道“你們什麼時候回國準備大事啊?”
大事自然是大喜事。
“後天就回去了,你呢?“廖林君問。
““11月2號,”秦鍵回答道,“26號要去克拉科夫,29號要去格但斯克,兩場音樂會開完31號還有一個華沙的電視台節目要錄。”
廖林君打趣道:“日程挺緊。”
秦鍵無奈:“這都是賽協議書裡的事項。”
“挺好,總之不管到哪注意安全就好。”廖林君忽然想到什麼,“巡演計劃呢?也定在明年了嗎?”
秦鍵道:“主辦方還沒有正式找我提這事,不過那天彩排的時候馬瑞克指揮倒是問我了,我暫時還沒有這個計劃,年底先把唱片錄了吧。”
沈清辭:“巡演不用著急,等你到維也納穩定下來再說,金獎協議書裡的巡演協議是在獲獎十四個自然月之內完成就可以。”
秦鍵還沒見到金獎協議書,不過有沈清辭這個話他就放心了。
“那就好。”秦鍵歎了歎,如果短期內就要開啟巡演他真是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
“不過回國之後你也閒不了,”沈清辭接著說道,“不論怎麼樣,今年國內的幾場音樂會你還是必須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