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京到維也納。
秦鍵講了費加羅之家。
葉一也沒有聽過歌劇,聽秦鍵講述費加羅婚禮的故事,她覺得像是在聽音樂。
到德國。
秦鍵講了薩爾茨堡的山澗小屋。
葉一再次暗歎段姑娘的大膽,不過她想如果換做自己,肯定也不能讓秦鍵在臥室門外凍著,因為挨過凍,她知道那滋味。
到卑爾根。
秦鍵講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
葉一以為海麵升起紅日的那一幕,一定是人間美好,她想那一段時間秦鍵每每伴著海邊日出從夢中醒來,應該很幸福吧。巘戅lol網巘戅
到華沙。
秦鍵講了肖邦大賽的點點滴滴。
葉一補充了電視畫麵外的場景,或許她想的沒錯,秦鍵是一個活在個人情感世界裡的人。
誰若能主動闖進去,便能得到幸福,她祝福段姑娘。
秦鍵講完奪冠,整整三個小時過去。
剛好接上巡演之旅的第一站。
一個完整的故事。
櫥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葉一差不多該走了。
她晚上還有課。
秦鍵不知道葉一還有課,他當自己已經交代了,心裡鬆快了一絲,隻有一絲。
於是他喝了口冰涼的咖啡,片刻後問道:“葉爺爺是哪裡人?”
葉一不知道秦鍵要問什麼,如果這是最後的問題,她實在有些費解。
她搖了搖頭
這不是她想在離彆前聽到的問題,或者說,這些問題還和秦鍵有關係嗎?
她是來為秦鍵解惑的,她不想讓秦鍵繼續深入自己的生活,這對段姑娘不公平,她也不願看到秦鍵繼續為了某些問題苦惱。
見葉一的反應,秦鍵神色急了,追問道,“葉爺爺是不是你的親爺爺?”
葉一皺起了眉頭。
她看了眼時間,她真的該走了。
雖然她很想繼續坐下來,可意義呢?
心裡一歎,她隻當秦鍵這兩個問題是在關心自己吧。
從沒被問過的這樣兩個問題,在這樣的時刻,出自眼前男人的口中,這個自己還愛著的男人。
葉一覺的畫麵有些荒誕,不過也不重要了。
“葉一,你能告訴我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嗎?”
葉一笑了笑,打出手語,‘秦鍵,祝你獲得肖邦大賽的第一名。’
秦鍵一怔,他完全沒有看懂這是什麼。
葉一抿了抿嘴,接著打出手語,‘對不起,我要走了。’
這次秦鍵看懂了,他剛起身,隻見葉一從包裡掏出一張折起的白紙。
他盯著葉一得手坐了下來。
葉一麵色掙紮著,變換著,最後深深的看了秦鍵一眼。
便將手中的白紙推到了秦鍵桌前,背包轉身離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秦鍵從那複雜的眼神中掙脫出來時,身前已經空無一人。
頹然的靠在了沙發上,他失神的掏出了右手。
看著手心中還沒有來得及還給葉一的翠色掛墜。
他甚至沒有勇氣回轉頭去看櫥窗外的身影。
良久,
他呆呆的看向了桌上那張折好的白紙。
...
跑過紅綠燈,葉一大口的喘著氣,她繼續奔跑著,任由眼淚在比冰冷的寒風中肆無忌憚的飄灑。
推門而出的那一刻。
她才真正領會到心痛究竟是哪般滋味。
比午夜來的要凶猛千倍,萬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