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6.巴黎來信,這場音樂會不簡單(1 / 2)

3月15日,三月中旬的第一天。

一個尋常的下午,燕京時間下午15:11。

沈清辭剛送走兩名學生,一封從法國巴黎寄出的快遞被校門房的大爺送到了他的辦公室。

不用拆他就知道這是什麼,很早之前裡格爾裡就與他打過招呼了。

隻是很遺憾,今年的巴黎音樂節他依舊得缺席。

這話他在電話裡就與裡格爾交代過,今年什麼事情也沒有廖林君的身孕重要。

不但巴黎音樂節,連續兩日他已經收到了三封邀請函。

其中包括十井伸行帶東京音樂大學向他發出的2016東京鋼琴大會的邀請,他都已謝絕。

不過他還是拆開了,裡格爾電話裡特意囑咐快件裡有兩封邀請函,其中一封是秦鍵的。

他將秦鍵的那封郵件放進了抽屜裡,打算等秦鍵結束今晚的音樂會再通知對方巴黎方麵的邀請函已寄到。

一個小時後,他離開辦公室去了吳青的院長室。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由他在晚些的時候再次給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去個電話。

作為對秦鍵代表華院訪柴音樂會前的一點慰問。

——

原本隻是一次私人性質的出行,硬生生的被兩個頂級院校的大佬“合謀”成一次國際學術訪問。

這一點在我們的當事人看來也實屬無奈,如果可以他並不想搞這麼麻煩。

莫斯科時間下午14:00,魯傑羅掛了沈清辭的電話之後繼續整理起手裡的名單。

這是他最後一次整理將出席今晚音樂會的俄方鋼琴家的名單。

名單上,一個個鋼琴家的名字幾乎組成了如今俄派鋼琴最堅挺的防線。

在確定了秦鍵即將赴俄開音樂會,魯傑羅第一時間就向一個個老朋友們發出邀請,接到邀請的大多數人都表示會來觀看這場音樂會。

新晉肖邦大賽冠軍的到訪,這對於整個莫斯科的古典音樂圈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件。

要知道在這個盛產鋼琴巨匠的過度,這裡曾出過五個肖邦大賽的冠軍。

由於近三十年來各國鋼琴家的紛紛崛起,俄國人已經失去了對於肖邦大賽曾經的那種超然統治力,。

可這依舊不妨礙俄國人的鑒彆能力,隻有真正的肖邦大師才可以獲得他們的承認。

對於今晚這場音樂會,

有人帶著好奇。

有人帶著審視。

有人帶著其他目的。

比如葉戈爾,此時他正頭頂一席黑色氈帽,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附近的一間咖啡廳門店裡坐著,眺望著櫥窗外。

他今天下了課就趕到了這裡。

如果不是昨晚收到了秦鍵的親自邀請,他可能在餘生的時間裡都不會再來到這裡。

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隻是覺得來這種行為純屬是浪費他的時間。

他一生致力於研究如何將俄派鋼琴進行融合,他要做的事情還需要大把的時間。

老實說,前天與秦鍵的初次見麵就讓他對這個年輕人建立起了好感。

這種好感並不來自對方彬彬有禮的舉止或身上自帶的閃亮光環。

而是源於兩人對話之間對方展現出的學識。

他的幾個問題不可謂不刁鑽,可對方輕而易舉了給出了超出他預期的答案。

尤其是那句評價費因伯格流派的話——“冷靜的頭腦,火熱的心靈。”

這充滿靈性的描述簡直一語道破了費因伯格鋼琴的靈魂所在。

他當時心中充滿震撼。

加上後麵——“費因伯格學派向來主張感性與理性相結合的演奏。”——這句出他師祖的老師涅高滋在作品原著中對費因伯格學派的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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