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0. 忘年之交的機場餞彆禮(1 / 2)

秦鍵一一解答了關於他所了解的一切,隻是了解,他並不能用掌握。

關於空間裡的一些記載,對於他來講不過是飯後茶餘的幾篇故事會。

可葉戈爾卻拿出紙筆一邊聽一邊將其記錄了下來。

寫到激動之處,老人家還不時的發出幾聲孩童般的純真讚歎。

這讓秦鍵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觸,對方展現了出了一個真正學者的姿態。

於是他漸漸將故事中的“私貨”摘除,純粹的以第三人稱複述讓葉戈爾記錄。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二人將關於‘ral’的話題徹底結束,葉戈爾收起筆,對秦鍵用了聲謝謝。

接著就秦鍵所提供的資料,二人展開了討論。

最後二人達成了一個屬於二人之間的‘ral’共識。

肖邦雖然熱衷於上流社會的生活,但其本身還是在音樂中將思念的情緒表露無疑。

“肖邦思念的是什麼?”

涅高滋在書中給出的解答是——愛情與故土。

可這個問題終究是除了肖邦意外無人能確切知曉的。

秦鍵在最後說道:“無論是親人,還是摯友,或者愛人,最終都化成了肖邦筆下一首首無言之美。

“這是一種淒美,我認為催生出這種淒美情感的背麵是他心底最深處的那一抹離情。”

“離情。”

秦鍵重複這兩字,接著他點了點頭。

“沒錯。”

...

自從肖邦大賽之後,他幾乎沒有在任何場所如此感性的再談肖邦音樂中的情感。

從他賽後拒絕錄製肖邦其他作品一事中也能窺見到——即便拿了肖邦大賽的冠軍,對於肖邦他還是存有疑惑的。

他始終在肖邦作品中的複雜情感迷宮中尋找著。。

今日與葉戈爾的一番交談似是又讓他看到一抹亮照亮了迷宮的出口

或許在前幾天的音樂會上,他就有嘗試著朝著這個方向試探摸索了幾步

至於究竟是不是這樣,就讓人不得而知了。

至少現在來看,秦鍵與葉戈爾關於rarl一詞的寓意達成了一個屬於他倆的共識。

這一點貌似在涅高茲原著的基礎上又進行了一個升華。

葉戈爾對此不但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甚至秦鍵發現老爺子似乎還挺開心這樣的結果。

在之後與葉戈爾的交流過程中,秦鍵也逐漸發現這個被不少國內同行所排斥的“怪老頭”其實不過就是在一些問題上有著強硬偏執的老人罷了。

尤其在接下來的話題。

秦鍵:“葉戈爾教授,這趟去聖彼得堡我聽到了這樣的言論,似乎俄派鋼琴的發展已經進入瓶頸期了。”

葉戈爾冷笑:“這句話他應該放在他去華沙那一年說。”

片刻。

秦鍵:“您作為涅高滋學派的第三代傳人,似乎更提倡將四大流派進行融合?”

葉戈爾堅決道:“走向融合是必須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就在明天。”

秦鍵搖頭:“我認為這件事情必須要經曆一個漫長過程。”

葉戈爾對此保持懷疑態度,“你的年齡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漫長。”

秦鍵:“~。”

...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距離飛機起飛隻有不到四個小時。

關於鋼琴的話題越跳越快,兩人的分歧越來越多。

葉戈爾不時拍桌叫板的畫麵讓服務員小夥都見了新鮮,小夥一直以為葉戈爾是個習慣沉默的紳士。

秦鍵也有揚起嗓門不講理的時候,葉戈爾對此也隻能乾瞪眼。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漸漸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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