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近二十年過去,大家才逐漸的認識到貝大爺所標示的緩慢大概比我們所感知的速度要快得多。’
而此刻,從現場的氣氛來看,似乎對於這種極速的處理方式,並不被大家看好。
最後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這讓秦鍵有點苦惱。
“我的速度,貌似比她還快。”
摸了摸左手,秦鍵開始犯難了,略帶焦慮的目光掃過台上的少年。
就這麼一撇,那台上的少年左手直接打滑,不複優雅的旋律連滾帶爬的走完最後幾個小節。
屬於肖邦練習曲的標題‘陀螺’。
以一道漂亮的漂移劃出軌道。
很遺憾。
本輪比賽的第一個車禍現場出現。
秦鍵:…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沒有人能笑的出聲。
而熱烈的掌聲更是在這個故事的末尾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再見了兄弟。”
看著台上走下的沮喪少年。
清空了腦海裡的所有思緒,秦鍵動了起來。
“第二十一位出場選手秦鍵,泉省音樂家協會推選。”
推掉了身上的大衣,接著降黑色的禮服外套也脫了下來。
“他將帶來以下曲目。”
沒有穿何靜買的燕尾服,秦鍵覺得今天還不是它的輪次。
“貝多芬f小調第一奏鳴曲第四樂章,最急板。”
挽著白色襯衣的袖子,係好了最後一顆扣子。
“指導老師,何靜。”
姐,到我了。
秦鍵站了起來,朝著舞台走去。
形容不出他是一種怎樣的步伐,或許可以在貝多芬的故居萊茵河畔旁的漁夫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顯而易見。
比起前麵帶著各色光環的指導老師,何靜的名字顯得太過於普通。
國內古典鋼琴圈很小,此時卻顯得過大。
在場除了海市音樂學院的一對師徒,沒有再多一個人聽過這個名字。
但這並不意味著這是一次無關緊要的出場。
在眾人的注視下,秦鍵來到了舞台中央。
事實上,在八組強烈暖光的照射下,台下正中間隻能顯現出一排模糊的影子。
簡單的鞠躬後,秦鍵轉身來到了鋼琴前坐了下來。
調整完琴凳的位置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始演奏,而是從襯衣的口袋掏出了一張乾淨的手帕。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地將琴鍵擦拭了一遍。
而後將手認真擦過,將手帕疊好塞回了口袋。
全場越發安靜,隻有舞台上的白色襯衣少年的一舉一動證明著時間是在向前邁動。
似乎一切就緒,秦鍵扭頭看向舞台上方掛著的巨大牆畫,燈光下,貝多芬的怒目仿佛正帶著某種情緒。
“祝我好運,無名之輩。”
秦鍵輕輕的笑了笑,隨即將雙手穩穩落在了琴鍵之上。
下一刻,一種強烈的情緒瞬間從鋼琴前爆發。
“專注引導。”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