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冉來了。
踩著歡快的小狗圓舞曲。
隨著女孩子的到來,整個fuge酒吧也多了一絲活力。
見段冉走來,沈清辭沒有再說什麼。
秦鍵雖然不明白沈清辭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但也沒有去猜測什麼。
“1900在,船也在。”
“謝謝,我知道了。”
......
對於秦鍵和自己的老師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這種違和感讓少女覺得有些不自在。
而且從桌子上兩人各自喝到一半飲品來看,似乎這樣的狀態已經維持了一會了。
大概由於自己的老師在,少女隻能簡單的和秦鍵打了聲招呼。
接著便摘掉圍巾脫下了大衣,從隨身的布袋子裡取出了一個譜夾。
在一旁沈清辭的示意下,朝著舞台上的鋼琴走去。
此刻,大廳中,小狗圓舞曲停了下來。
鋼琴前的老人笑眯眯的站了起來,和少女簡單的比劃了幾下手勢。
接著少女將樂譜攤開。
看著樂譜,開始了彈奏。
一段有秩的旋律整齊的流淌出來。
“no,no 。”
突然,在一個小顫音過後,老人打斷了少女。
老人直接俯身在鍵盤上將少女被打斷的小節重新又彈了一遍。
在顫音的部分特意加重了顫音的分離感。
秦鍵大概明白其中的原因,段冉的顫音中的重音不清晰。
老頭示範完,瞪著大眼睛,抿著嘴,誇張的點了點頭。
接著手腕一番指著鍵盤。
“go”
少女點著頭,再次從頭演奏了起來。
“yes”
“dadada——da————dadada——”
隨著老人極有複激情的dadada,少女指下的音符越發明朗。
‘莫紮特,k545,第一樂章
....
秦鍵又不明白了。
馬上該決賽了,此刻明顯在上課的段冉同學為什麼還在彈莫紮特的奏鳴曲。
不過對於能和沈清辭繼續聊鋼琴,順帶一邊蹭段冉的大師課。
這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時不時看到段冉在舞台上因為不合理的演奏被邊上的老頭叫停後的窘迫樣子。
秦鍵發現這個女孩也是有可愛的一麵的。
“嗯——”
.....
時間過得很快,在何靜的第二個電話的催促下,秦鍵謝彆了沈清辭,離開了fuge酒吧。
....
次日中午。
秦鍵爬起來吃過飯,便離開了酒店。
繼續來到昨天的咖啡廳。
一邊消化著昨晚和沈清辭交流過的問題,一邊拿出總譜接著昨天的第十一變奏繼續讀了下去
對於沈清辭給出的答案‘聽’,儘管秦鍵沒有過與交響樂團協奏的經驗。
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在對方後麵的描述中有所感悟。
聽每一個聲部的聲音,聽每一組不同的樂器組合到一起的聲音。
像是置身於演奏之外一樣聆聽。
去發現弱中的強所在,去發現強中的弱所在。
將強弱理解成一個相對的概念。
從音樂本身出發,在鋼琴需要化身主角的時候,一定要大膽的站出來,帶著樂團往前走,即便屬於它的譜麵被標記為p。
“p隻是鋼琴演奏者需要的一種感演奏覺,難道在p中就不能演奏出f的感覺嗎?音量真的是決定音樂強弱的唯一標準嗎?”
“音量真的是決定音樂強弱的唯一標準嗎?”
沈清辭最後這句話,也像是在某一個細微的環節上一下點醒了秦鍵。
甚至從純粹的鋼琴獨奏中都可以將這個感念進行深入剖析。
而在多聲部的樂團中,這個概念可以更好的降每一種不同音域聲部的樂器的特性和功能更好的發揮出來。
低音樂器的低沉,次中音樂器的厚重,中音樂器的柔美,高音樂器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