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還要起來抽根煙,
想著:“我真不是個人啊。”
演柔弱愛哭要保持人設是很麻煩的,何況自身已經有些摸準對方的性格,沒有必要橫生枝節。
摩托在沉默中呼嘯過兩條馬路,行在大橋上風更大,吹得發脹的頭腦冷靜下來。
在信一又有點懊悔講玩笑話不經大腦的時刻,他突然感覺到身後的小姑娘努力坐直,綿軟的身體跟著前傾,離得更近了,幾乎沒留什麼縫隙……
她將下頜靠在他的左肩。
柔嫩的麵頰微微擦過耳廓。
一瞬間整個人都繃緊了,原本虛虛覆蓋少女手背處的掌心跟被觸電似的攥緊、又飛速鬆開,勉強維持著剛才的姿態。
“呼~”小姑娘朝他耳畔吹氣,又朝領口的脖頸處呼了一下。
帶一絲絲的溫熱,若有似無的。卻讓信一覺得這縷細弱到可憐的微小氣流,掀起了比大佬精心給做卷發時還吹得厲害的風。
“感覺到了咩?”女孩子張開手,用被保護得很好的手心,蹭了蹭他粗糙的指腹:“我有呼吸,係熱噶哦。”
信一屏息,“嗯”了一聲。
兩隻手重新扶住了車把。
然而身後妹妹仔的話還沒有講完,她也學著他惡聲惡氣地講話,簡直凶得不行:“如果你將我賣咗……做鬼都唔會放過你!”
“……好嘅。”他頜首,眼睛直直盯著前方閃爍的燈影,跟著斬釘截鐵地重複道:“千祈——唔好——放過我。”
小姑娘滿意地縮了回去。
沒追問為何不是開往學校方向。
*
廟街。
“唔係吖大佬,大晚嗌call我搞架豪車,就係為咗把妹?”一個年輕男人斜靠在鮮紅色的敞篷跑車上,狀似深沉地咬著煙。
同樣是大晚上帶著墨鏡。
餘光瞥見摩托停下,明顯是認識的人,第一句話卻非寒暄打招呼,而是劈頭蓋臉地砸下損言損語:“我仲做出咗乜嘢(不知出了什麼事),又唔敢同大佬話怕你挨打,偷咗車匙出嚟呀!”
信一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