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我要回家……”
沈蓉心中一痛,她忍著恐懼,再次看向死者。
那人麵容腫脹,一看就是被打的,沈蓉雖學過醫,可也看不出來什麼。
縣太爺得不到長生的回答,轉而又來問沈蓉,“沈氏,你可還有話說?”
沈蓉抹了把臉,隻一個勁兒地喊冤,“大人,冤枉啊!大人,我男人沒有打死人,請大人明察啊!
我男人昨天下午回來同我說過有三人攔他,要打他,在此之前,我男人完全不認得這幾人。
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更沒有交集,我想問這兩個人證,你們三人昨晚為什麼要堵著長生,還對他動手,這其中緣由不妨讓這兩個所謂的人證說出來聽聽。”
沈蓉緊緊的盯著王大虎和尖嘴男人吳有財。
兩人被沈蓉這麼一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圍在門外的百姓見狀,頓時議論紛紛。
“也許,還真不是他打死的,沒見這兩人慌了嗎?”
“這個被告我知道,住在我家那條街,平時他從不跟陌生人說話,也沒見他跟誰打過架……我看這裡頭定有蹊蹺。”
“還有王大虎三人,可不是什麼好人,沒少欺負咱們縣裡一些小商販,收保護費,他們該不會是見沈家開了醫館,要收保護費,這才打了起來吧?”有人猜測道。
沈蓉餘光有注意到縣太爺和師爺的臉色極為難看。
此時,她顧不得多想,張口便把那三人攔長生的理由當著大家的麵給說了出來。
“大人,我知道他們三人為何會來找長生。
他們這三人之所以攔住長生,是為了警告長生,可他們沒想到長生不會聽他們的話,也給不了丁點兒反應,幾人便打了起來,長生下意識反抗,人沒有吃虧,他離開時,這三人還活潑亂跳的。”
“他們為何攔住你男人啊?”
“是啊,好端端的總要有個理由吧?”百姓們也不等縣太爺問話,率先接過了話頭。
大雍律法嚴明,百姓安居樂業久了,對縣太爺這些官,倒也沒有那麼畏懼。
沈蓉對大家道:“各位,此事說來話長,還得從我們從娘家回來說起……”
沈蓉便把他們經過城外時,遇到長生半路上解手,結果遇到一對野鴛鴦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原本,我跟長生便也沒打算往外頭說這些事,畢竟跟我們也沒什麼相乾的,我們隻當做什麼也沒看到,可我沒想到,等我們回到家中後,下午我男人出去打油,便遇到了這三人來警告他,又因誤會長生不說話,他們得不到回答,便和長生動起手來,可沒想到他們三人沒有在長生手裡討到便宜。”
沈蓉把吳氏和柴建榮的事兒一說出來,住同一條街的百姓們,忙點了點頭。
“沈氏說的這樁風流事兒,住我們那條街的,大部分人都曉得,隨便問兩句,都能說出不少事兒來。”
“我說姓吳的跟那姓柴怎麼沒了動靜,原來他們是在外頭鬼混去了!”
“哎,我聽說那姓柴得可是縣老爺的小舅子……嘖嘖嘖……我看這事兒懸!”
“可不是,那姓柴的平時仗著縣太爺姐夫,沒少胡作非為……”
“這長生,怕也是幫人頂鍋的,可惜了……”
百姓們的聲音不小,縣老爺和師爺聽了後臉色黑了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