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綰綰完全不聽花嶼檸的話。
在她眼中,此刻的花嶼檸就像她的救生符一樣,她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花嶼檸就偷偷離開,把自己丟在了這裡。
花嶼檸也再三跟她表示了自己不會丟下她不管。
可不管花嶼檸怎麼說,安綰綰就是不相信她的話。
直到,墨千忱的眼神也瞄了過來。
花嶼檸就像一隻炸毛的小貓一樣,猛地站了起來,嗷嗷喊道:“安綰綰,你不要再看向我了,墨千忱都已經往這邊看來了!你要是再看,墨千忱就發現我了,到時候我就算想要管你,也管不了了!”
這下,安綰綰不再往花嶼檸那邊看去,而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眼睛也不敢亂瞄了。
半晌,墨千忱開口說道:“你就是安綰綰?”
安綰綰這個名字,還是今日聽洛雲宴說的。
平日裡,他絲毫沒有注意任何人的名字,就算她是沈翌楓未過門的娘子,墨千忱也是在印象中有這麼個人而已。
安綰綰哆哆嗦嗦的,沒敢開口,氣的花嶼檸不得不冒著被墨千忱發現的風險,提醒道:“說話啊,你趕緊說話啊,墨千忱問你話呢。”
“是,我是安綰綰。”安綰綰整個人的思緒都是亂的,隻能依靠本能,在回墨千忱的話。
墨千忱到沒有在意安綰綰的態度,或者說一開始他就不是奔著安綰綰來的。
但此刻的他耐心早就已經用完了,不願再和安綰綰周旋,隻能直接說道:“我知道在你和沈翌楓的婚事上,你是不情願的,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種東西在我們天山派微不足道,但在世道上還是很注重的。”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沈翌楓雖然性子有些執拗,有些時候一根筋,轉不過來,但人品是沒有問題的,既然你是他的家裡人給選的,那我這邊也沒什麼,隻能把這個送給你,當做見麵禮。”
安綰綰聽見她所說的話,沒敢抬頭,倒是花嶼檸在一旁看清墨千忱手中的東西後,連忙對著安綰綰道:“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花嶼檸這麼說,無關於他,隻是墨千忱手中的東西,正是白天她去到他房間裡,想要找的那個鐲子。
“掌門,我,我……”
安綰綰此刻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花嶼檸的那句,我願意,我願意。
她敢打包票,要是自己說出口,墨千忱一定會覺得自己有毛病。
還剩下唯一的一絲理智,就放在這個上麵了,以至於麵對墨千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倒是墨千忱沒有在意這些,或許說,他根本不在意安綰綰。
她說道:“還叫什麼掌門,叫師尊。”
顯然,墨千忱為了讓安綰綰收下自己的見麵禮,所謂費勁心思。
“安綰綰,你快收下啊,有了這個,我就可以出去了!”關鍵時刻,花嶼檸衝著安綰綰喊道。
安綰綰一聽,也顧不上其他,立刻跪地,朝墨千忱一拜,開口道:“師尊。”
墨千忱點了一下頭,把鐲子送到她的手裡,然後,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留下安綰綰,在大廳內懵了。
“他這麼一六十三招,該不會是為了讓我收下這個鐲子吧。”安綰綰不可置信道。
花嶼檸到沒想那麼多,“管他呢,隻要這個鐲子在你這裡就好,來來來,咱趕緊回去,你把這個鐲子給我,我就可以來去自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