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霽,我說才晚上九點多,你不會就睡了吧?這麼久才接我電話。”
沈霽連虛偽的笑意也沒有,他直接問:“有事嗎?”
“好吧好吧,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冷淡的性子。”電話裡的那人說道:“我猜你肯定是把我們班級群的消息給屏蔽了,根本沒有看到裡麵的消息,身為我們一班的班長,我現在通知你我們的同學聚會定在了周末,你周末肯定是有空的吧。”
“沒空。”
電話那邊的人意外,“前幾年的同學聚會你不是都來了嗎?怎麼今年說不來了?”
“沒什麼理由,隻是不想去了而已。”
“彆啊,沈霽,我們班的人都會去的,還有我們學校的校草,司徒遠,你還記得吧?就是和我們班女神訂婚了的那個,你當時也去參加了訂婚宴的。”
沈霽握著手機的手微緊,他冷淡的“嗯”了一聲。
“這一次他做東,請我們吃飯,人家公司裡那麼大一個老板都能抽出時間了,你要是不來,那多不給麵子,小心人家記仇。”
沈霽沒有應聲,他走到了陽台上,吹著冷風,點燃了一根煙。
班長也知道沈霽是個悶葫蘆的性子,也不指望他話多,所以他一個人繼續說下去了,“沈霽,雖然你現在是在體製內的工作,但是有個好的人脈對你肯定是有幫助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需要老同學的幫忙,你也工作這麼多年了,眼光放長遠一點嘛。”
班長當年不愧是能當班長,能說會道,苦口婆心的,關鍵是,他也確實是對沈霽抱著善意。
沈霽看著天邊的夜色,今晚沒有月光,他的眼裡也仿佛是點綴了更多的黑色,“司徒遠是一個人來聚會嗎?”
這句話,藏著他的試探。
班長和班上的人關係都不錯,知道的小道消息也多,他小聲說:“應該是一個人,我猜女神不會來。”
沈霽垂下視線,“怎麼了?”
“你一心隻讀聖賢書,不聞窗外事,肯定不知道,司徒遠和女神關係不太好。”
“不太好?”
“是啊,他們有錢人在外麵表現得關係是挺好的,誰知道他們背地裡是怎麼樣的呢?”
煙圈在空氣裡慢慢的擴散,模糊了站在夜色裡的男人的表情。
沈霽語調慣來沒有起伏,便好似對這種八卦消息也不怎麼上心,隻是隨口的說道:“我記得司徒遠和她畢業後就在一起交往了,怎麼會關係不好呢?”
“據說是家裡有合作吧,他們又門當戶對的,彼此了解,就理所應當的走在一起了,不過肯定是長久不了的。”班長來了說話的興致,滔滔不絕了,“我悄悄告訴你,你彆和彆人說啊,上次我去司徒遠公司談個生意,我看到他和一個年輕的女生抱在一起了。”
沈霽眉角微揚。
“聽說那個年輕女生是他們公司裡的實習生,冒冒失失的,犯了不少錯,司徒遠居然也沒把人家給開了,還讓那年輕女生給他當了助理,這裡麵要是沒有點貓膩,誰信啊。”
其實班長本不該把這些八卦告訴彆人的,但沈霽素來性子冷清,從不會在背後說彆人的壞話,更不會嘴碎,所以這種事和他稍微提一嘴,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