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當然在意了。
她可是連被蚊子咬了一口都要找他撒嬌的人。
沈霽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裡那點笑意,再抬眸,他還是那般清清冷冷的說道:“你很了解她。”
班長插了句話,“司徒可是白茶的未婚夫,當然是了解她了。”
如果不是沈霽不知道實情,司徒遠真的要懷疑沈霽說的那句“了解”,是不是在故意諷刺他。
也就在其他人都在想著一向話不多的沈霽怎麼突然多起來了話的時候,沈霽不再開口了,仿佛剛剛他說的那幾句話,隻是偶爾來了興致,他又安靜了下來,不時的拿出手機回著消息。
他在低眸看著手機時,神色都柔和了許多。
於是,旁邊的人更加猜測他應該是談戀愛了,難怪他剛才會對司徒遠與白茶的男女關係感興趣。
吃飯的時候,沈霽走出去接了個電話。
站在走廊上,接通了電話,聽著電話裡的聲音,他笑問:“怎麼了?”
“沈霽,我找不到藥膏了,你放哪兒了?”昨天晚上她被蚊子咬了一個包,有點癢,後來是沈霽給她塗了點藥,但是沈霽一走,她就找不到東西了。
沈霽狀似失落的說道:“我還以為會聽到你說是想我了,才給我打了電話。”
“好吧,我也的確是想你了。”
他這才滿意的一笑,告訴了她東西放在了哪裡。
沒過一會兒,白茶就說找到了,她問他,“你吃飯了嗎?”
“吃完了。”其實才剛開始吃,他說吃完了,不過是想和她再多說一會兒話。
白茶又不是傻子,“你肯定還沒吃,快去吃飯,我等你回來。”
那句等他回來,讓沈霽的眉目裡都洋溢著歡喜,“好,我會早點回去的,你一個人在家,冰淇淋……”
“我知道的,一天隻能吃一個冰淇淋,你好囉嗦呀。”
他略微受傷,“茶茶……”
包廂的門打開,是司徒遠走了出來,見到在打電話的沈霽,還有沈霽身上那股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神情,他挑了挑眉,“女朋友?”
電話裡的白茶也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她問:“是你的同事嗎?”
沈霽並沒有急著回答司徒遠的問題,而是對著電話裡的人說道:“嗯,我這裡還有點事。”
“那你忙你的吧,記得要吃飯。”
沈霽應了一聲,白茶那邊掛斷了電話之後,他才看向了司徒遠,不緊不慢的說道:“是我的未婚妻。”
司徒遠這才注意到了沈霽手上戴了戒指,隻不過沈霽戴著戒指的手握著手機放進了口袋裡,他沒看清楚戒指的樣子。
沈霽在打電話的時候,溫柔似水,與現在麵對司徒遠的樣子,漠然冷清,氣質也看起來截然不同。
他一定很愛他的未婚妻。
司徒遠禮貌性的說了一句:“你們結婚的時候彆忘了請我們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