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書閣)
白茶回過神來之後,就是又驚又怒,她蹬著腳大叫,“殷淮,你放我下來!”
殷淮並沒有理她,而是把人扔在了沙發上。
是的,就是扔。
好在沙發是軟的,她沒感到疼,可是被這麼扔了下去,她腦子也有一瞬間是懵的。
“你什麼意思!”她從沙發上坐起,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擺在地上的拖鞋。
殷淮冷淡的問她,“還需要我幫你醒醒酒嗎?”
白茶坐好了,整理了一下裙子,她清了清嗓子,一雙眼斜著看他,“我不想穿。”
“鞋子是新的,沒有人穿過。”
聞言,白茶用略帶意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懷著一種微妙的情緒,她伸出了腳,兩個腳丫放進了柔軟的拖鞋裡,隨後,她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
“我是問……你昨天晚上,怎麼出現在了我回家的電梯裡?”
“工作調動,我現在和你住的是同一棟樓。”
那豈不是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了!
白茶抬手扶額,深深地歎了口氣。
殷淮笑了一聲,“見到我有讓你這麼為難嗎?”
“倒不是為難,主要是尷尬。”
“是啊,白小姐可是最怕尷尬的人了。”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
當初一分手,白茶就把人家所有的聯係方式刪的刪,拉黑的拉黑,還主動申請調動,換了工作崗位,也換了住的地方。
在白茶的觀念裡,分手後還做朋友,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不過是為了藕斷絲連,要斷就斷乾淨,絕對不給彼此間留任何藕斷絲連的機會。
他們分手了五年,就失去聯係五年,也許等到白茶退休後,她就有時間去找新的對象,開啟第二春了,這就是白茶所想的完美狀態。
廚房裡飄出來了陣陣香味,惹得白茶多看了一眼。
他說:“我做了午飯,吃嗎?”
殷淮的廚藝很好,至少五年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經常都是他做飯,還記得和他剛分手時,白茶最大的感歎就是吃不到他做的飯菜了。
但現在他做的飯菜,可不是她隨便能吃的了。
白茶站起來,勉強的笑了笑,“我就不吃了,謝謝你昨天晚上照顧我,我改天一定送上謝禮。”
邊說,她還邊往門口走去。
好在這次沒有人攔她,她順利的換了鞋,打開了門,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往電梯口走去。
身後有人問:“你去哪兒?”
“我回家。”
“你家不就在這層樓嗎?”
白茶停下了步子,她反應過來,看了眼門牌號,找到了自己家的家門口,她走過去,又朝著旁邊看了過去。
身高腿長的男人半倚在門口,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白茶不敢置信的又來回看了看,她發出了驚悚的聲音,“你住我旁邊!?”
他頷首,比起她的激動,他的態度平靜得很,而且還能微微一笑,友好的說道:“白小姐,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白茶表情木然的掏出鑰匙開了門,進了房間後就關了門,她踹了鞋子,癱在了沙發上,頓時覺得她想象中的退休生活,大概沒有那麼輕鬆了。
她是知道的,這個男人有多麼的記仇。
還記得以前在學校讀書時,她不過隨口說了句校草還挺好看的,這句話就被他整整記了好幾年,他更是把她誇校草好看的那一天,設為了一種特殊的紀念日。
在這個紀念日裡,他做的菜都要放她最討厭吃的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