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老大夫頭發花白,弓著腰駝著背,雖然看起來是慈眉善目的,但他眼神不太好,老人眯著眼睛,近距離的盯著白茶看了許久,才像是看清了她這個人,語氣緩慢地問:“姑娘是哪裡不舒服?”
白茶指著自己的右手,“我這隻手動受了傷,麻煩大夫幫我看看。”
老大夫又繼續眯著眼睛盯起了她的手,“嗯……我覺得……”
“大夫……”白茶語氣有點複雜,“您光看就能看出我的手有什麼問題嗎?”
老大夫像是如夢初醒般,“那還要怎麼看?”
滄滄也在一邊好奇的問:“是呀,那要怎麼看?”
白茶不確定的開口,“比如說……還要摸一摸?”
滄滄又抬頭看著老大夫,“要摸一摸嗎?”
白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沒常識,還是這位老大夫看病過於另類,她的手受了傷,從外表看也看不出來是骨折還是脫臼了,而這位老大夫竟然隻是打算就這麼看她兩眼就下了定論嗎?
說實話,她現在很擔心自己的手。
老大夫低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又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他擺出了一本正經的模樣,還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風範,“姑娘說的對,是應該摸摸的。”
說罷,老大夫伸出手來,但是他的這雙手距離白茶還有一點兒距離的時候,遲遲落不下去,連她的衣袖也沒碰到,老人表情一臉糾結,像是不想碰,又像是不敢碰。
白茶活了這麼多年,一來到這個破村子裡,還是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人嫌棄的滋味,本來以為有個不正常的藺棠就算了,結果這位老大夫也是如此。
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很多,“大夫,您是在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