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棠眨了一下眼,眸子裡流露的是單純,“原來如此,你是在用這個方法幫了我。”
他的心性確實是猶如稚子,一個人在山野裡待的太久,或許連人心險惡的道理都不懂。
明徽唇角微彎,一抹笑意格外明豔,“可是你現在得到了她的喜歡,可她很快就要因你而死了,怎麼辦?”
藺棠麵色凝滯。
“你身負詛咒,越是喜歡一個人,同樣,她也喜歡你的話,就越會蠶食她的生命,解開詛咒的唯一辦法,就是你要拿走她心裡對你的喜歡,但是一旦拿走了她對你的喜歡,她便會忘了你,從今往後便看你如同一個陌生人。”明徽似乎是好奇,嘴裡說著的卻是對於他人而言惡劣至極的話,“好不容易才有人願意喜歡的你,舍得拿走這份喜歡嗎?”
明徽不待人回答,又像是同情一般的幽幽歎息,“可是不拿走又能怎麼辦呢?你越是喜歡她,和她越是親近,隻是會讓她死的越快而已。”
這種所謂的悲天憫人,居然有著藏不住的虛偽。
沈致的聲音陡然從背後傳來,“師父為何會在這裡?”
明徽回過頭,微微一笑,“聽說茶茶病了,我來看看,你也是來看茶茶的吧?”
沈致沒有回答,他冷著眼看向了另一邊的藺棠,有種直覺提醒他,白茶之所以會生病,就是這個叫藺棠的人的原因。
“藺公子。”沈致還算有風度涵養,“白師妹身體不好,無暇照顧你,登仙府其他地方還有客房,我可以安排弟子帶你去其他客房休息。”
藺棠淡淡的說了聲“不要”,隨後他就站了起來,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開始擺弄起石桌上的花草,這是白茶怕他無聊,今天一大早特地讓一個小弟子摘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