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元安帝那裡離開時,白茶還是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不正常,被他看不上的人很慘,被他喜歡的人也很慘。
她想通知白晝趕緊回來,不要再去找人了,然而她現在連白晝在哪兒也不知道,恐怕現在的白晝就在元安帝的嚴密監控之中,他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
白茶有理由相信,如果她真的能找到白晝,那麼一向對她很是縱容的元安帝,會直接翻臉不認人。
見白茶走了出來,她臉色不太對,宴七關心的問:“殿下,怎麼了?”
白茶心很累,“你知道我父皇他是個變態嗎?”
宴七麵無表情,“我以為這件事,殿下早就知道了。”
白茶臉上神色一言難儘。
元安帝在她麵前,向來都是溺愛女兒的父親形象,對白茶那可謂是有求必應,是以在她的心中,不提其他,他就是個好父親,她哪裡知道這個人有那麼多變態的想法?
宴七則不一樣了,他長時間的跟在元安帝身邊,對於元安帝的性子,他基本上有了了解,所以元安帝哪怕做出再令人吃驚的事情,他也覺得正常。
白茶邊走邊問:“你願意跟在他身邊,就是為了看到宋王府有朝一日覆滅嗎?”
宴七知道,在她這麼問的時候,她肯定是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他也坦然承認,“是。”
走到了無人的地方,白茶停下了腳步,她抬起頭來看他,“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
“蕭宴。”他在家中排行第七,是蕭家最小的孩子,前麵幾個孩子都隨著蕭將軍,死在了戰場裡。
其實時隔多年,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宴七並沒有過多的傷感了,但白茶卻往前一步抱住了他。
宴七下意識的反應是看周圍是否有人,這並不是在擔心自己,他隻是害怕會給白茶惹來流言蜚語,接著,他慌忙要推開她,“殿下,這裡可能會有人經過,等回去再……”
他說不下去了。
她好笑的看著他,“再什麼?”
宴七臉上有些發燙,“等回去後,我再給殿下抱。”
“隻是抱?”
他微微移開了視線,“殿下想要做其他的,也是可以的。”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其他的是什麼?”
在那種事情上,明明最懂的人就是她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他的是什麼?
宴七語氣裡帶著幾分羞赧,“請殿下不要再開我的玩笑了。”
好吧,白茶暫且放過了他,她笑嘻嘻的說:“我存了很多錢,可以捐給梧桐巷,以後你就不需要那麼煩惱了。”
宴七道:“我不能用殿下的錢。”
他雖然以前並沒有與女性有過親密接觸,但他骨子裡很清楚,作為一個男人,不能花女人的錢,即使在很多人看來,他並不能算一個男人。
有時候,宴七也這麼覺得,然而他那些連自己也曾經覺得不需要的自尊心,在白茶這裡統統都找了回來。
她會用熱烈的目光看著她,會毫不吝嗇地表達出對他的喜歡,更會無所顧忌的與他親密接觸,在她這裡,他並不是他人口中那缺了二兩肉的閹人,而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白茶伸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開親了他一下,“我的錢是給梧桐巷的孩子的,又不是給你用的,所以你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