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親外表俊朗,才華橫溢又不拘小節,家裡除了母親並沒有納妾,他與時下的這些男人完全不同,他有理想有抱負在外卻不沾花惹草,隻有母親一人。他沒有老舊重男輕女的思想,對於任瑩那是寵在心裡,真真是捧到手裡怕摔了,含到嘴裡怕化了,每天下完職回來都會抱著任瑩坐在他腿上給她講故事念書教 她識字。
“你今天有沒有乖?”
“有乖,娘親休息的時候我都沒有吵!”揚起俏生生的小臉期待的看著她親爹!
“嗯!真乖!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任瑩,聽到這話眼睛蹭的一下閃閃發亮,這是她和她爹約定好的,他在家乖乖的,她爹就能答應她一個要求。
“爹,你教我習武吧!”
“為什麼要習武?”任瑩這時也很詫異,不知道閨女的,腦回路是怎樣的?
“可以保護娘親和弟弟啊!”她隻是想讓她的武功來路有好有個出處,也能正大光明的練功。
“練武可是很辛苦的,你能堅持嗎?”任父隻當她是心血來潮,三分鐘熱度等到時候練起來辛苦就會放棄了。
“保證能做到!”
“那好吧,從明日起你便隨為父練功吧!”他並不是文弱書生,在老師收留他之前是個孤兒,父母都是江湖中人,死於仇殺,他的武功不說多好,在江湖中也是二流水平,足夠用的!
“真的?太好了!”撲上去在她爹臉上塗了一臉口水,她爹卻半點不嫌棄,還抱著她顛了兩下。
從那天起,他便清早起床跟著父親練功,父親去當值她便跟著母親學刺繡和認字。
光陰似箭時間飛快流逝,現在任瑩十歲,現在早已經不是那個五短身材珠圓玉潤的小胖紙了,她現在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小蘿莉,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五官也漸漸長開了些,現在的她已經是個小美人胚子了!任子墨六歲半任瑩的寶貝弟弟,是個調皮搗蛋的小萌娃,平時和她這個姐姐最親,也最聽姐姐的話,姐姐乾什麼他都要學,是以任瑩身後多了個跟屁蟲。
這些年黃小固到是經常來信,說一些他那邊的生活趣事,後來知道任瑩在習武後,便經常和她分享一些練武心得。每年春節也會回家住上半個月,如今他已經長成身長玉立的翩翩小少年了。十三歲的他因為習武的原因比同齡小孩要高一些,看上去像十五歲的少年人。
這些年她爹也升官了,之前跟著的太子,現在已經從太子走到了皇帝的位子五年了,她爹現如今官拜正二品內閣學士,已他三十的年齡可謂前途不可限量啊!隔壁的黃伯伯也很厲害現任戶部侍郎,兩人關係還是那麼鐵,經常一起喝酒打屁,才怪!他們總是打啞迷,反正就是他們說的政治她不懂,對她這種政治小白來說太深奧!
今天黃伯伯又來了,一來他們就進了書房,不知道在討論什麼,突然一隻兔子串到門口,那是任子墨那小屁孩的肥兔子,是隻又肥又蠢的兔子。
“現在奸後當道,皇帝又太過懦弱無能,太上皇這次怕是真的不行了。那奸後一心隻想推他兒子為太子,這意圖簡直昭然若揭!”
“我們要不要行動?”
“不行,再等等!”
“還等什麼?難道要我們束手待斃?”
“你讓我想想,如今嶽父已經致仕,你我要更加小心才行!”
任盈到門口抓兔子,就聽到這段話,縱使他再是政治小白也聽出了問題。他們這是要搞大事?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危機感。她悄聲無息的抱著兔子走了。
又過了一月,是夜,任瑩感覺自己全身酸軟的被父親抱在懷裡,極力的掙紮想睜開眼睛醒過來,但她無論怎麼掙紮也是徒然。
“景之兄,我的一對兒女就拜托你了!”這是她父親的聲音,這是要乾什麼?父親要送他們去哪?家裡又有什麼事,為什麼要送他們出去?他想醒來想問,但是眼睛拚命的睜不開,這時候了她還有哪裡不清楚?父母這事給他們用了藥,想把他們送走!那麼父母這時候一定是不安全的,她不能走,她不想走!
“你放心,自己也要小心行事!”這個聲音陌生,以前沒聽過。
“我……我再看看孩子。”母親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感受到娘親在撫摸她的小臉,任瑩感覺到她的不舍,她能想象到母親這時候一定是兩眼通紅,卻強忍著不落淚,她外表柔弱但骨子裡一直是個堅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