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紓已經躺下了,傍晚那一會是知道謝涵回來了,強撐著坐起來靠在了床頭,謝涵一走,他便躺下了。
不過這會見謝涵進來,他又紮掙著想坐起來,謝涵忙幾步跑到床沿邊,“爹,女兒不是外人,你怎麼待著舒服就怎麼來吧。”
謝紓聽了這話倒是也沒再堅持,喘了幾口氣,這才說道“也罷,那爹就躺著跟你說說話,聽話,孩子,你去搬個小墩子來,離爹遠一點坐著,爹怕把病氣過給你。”
“爹又說胡話了,女兒本來就是回來給爹侍疾的,還怕什麼病氣?爹放心吧,女兒命大著呢。”
是啊,都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什麼病氣!
“孩子,跟爹好好說說,顧家對你好不好?”謝紓見謝涵執意又爬上了床,心下半是欣慰又半是擔憂,可這份擔憂到底抵不過對女兒的思念,他默許了女兒留在床上。
“爹,我來之前,二姨偷偷托我一件事,說是讓你幫著打聽下二姨父的事情,爹,二姨為什麼不托外祖父和舅舅們,單單要托你?”謝涵避開了那個話題,反問道。
果然,謝紓一聽這個,臉上微微變了變,盯著謝涵細細打量。
他在思考,女兒提出這個問題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的?
女兒這幾個月在顧家到底經曆了什麼,竟然學會了看人眼色學會了揣摩人的心思也學會了說話留幾分。
“孩子,我是你爹,你有什麼話儘管敞開來跟爹說說,爹雖然病了,可爹還沒有病糊塗。”
“爹,女兒知道爹不糊塗,可爹也相信女兒,女兒也不傻,我能應付得來顧家,隻是我想知道,二姨父為什麼進了大牢,爹的病,跟這有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