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放著這麼多可用之人不用,卻偏偏打發顧琦來,顧琦雖不是什麼重要的官員,可好歹也是禮部的五品郎中,手裡是有一攤事務的。
聯想到還在杭州牢裡的何昶,再看看病榻上已近彌留之際的謝紓,朱栩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可儘管朱栩對顧琦的南下起了幾分疑心,但他手裡什麼證據也沒有,顧家又是世代忠良之家,是功臣,他自然不會這個時候對顧琦發難。
因此,朱栩很平靜地讓顧琦站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對他問話,而是一心一意地看著周川柏為謝紓診脈。
反倒是顧琦見皇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心下頗有些七上八下的,因為他進來時皇上正輕聲輕語地對著謝涵問話,怎麼到他這了卻什麼也不問了?
皇上不吱聲,屋子裡的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喘,好容易捱到周川柏把完了脈,沒等朱栩開口,周川柏轉過身子先向他微微搖了搖頭。
朱栩見此,也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同樣明白的還有顧琦和謝涵,因為他們兩個的眼睛一直不眨眼地盯著周川柏。
明白過來的謝涵當即潸然淚下,可她不敢哭出聲,隻能咬著牙捂著嘴忍著,正當謝涵擦乾了眼淚要向床邊走去時,她被王公公提溜起來了,送到了門外,緊接著顧琦也垂著頭出來了,還有皇上身邊的兩個侍衛,最後一個是周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