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放心,我們這點家當二舅看不上的。”謝涵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後打開了匣子。
匣子裡的首飾一看就比較奢華,有雙喜雙如意鑲嵌的翠花,也有紅珊瑚金絲發釵以及掐絲點翠的轉珠步搖,還有各種樣式、材質不一的鐲子、簪子、華勝等,都是揚州城裡最時興的。
母親五年沒有回娘家,她是一個庶女出身,嫁的又是一個寒門學子,因此去年冬天回去時想必也存了一番心思好好跟那些兄弟姐妹們比試比試,故而穿的用的都是挑最好的。
謝涵記得父親當時還勸過母親幾句,說是沒必要活給彆人看,可母親沒有聽進去,父親也就依了她。
可惜,人不能和命爭。
縱然母親贏得了體麵和臉麵,可她卻失去了人世間最寶貴的生命,到底還是成了彆人嘴裡閒談的笑話。
想到這,謝涵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這一世,她不想去爭什麼體麵和臉麵,她隻想遠離顧家,好好地活著,好好地陪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活著。
“二舅,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你看看有沒有你想要找的東西,還有,那是花梨木的是我父親給我準備的,昨兒方姨娘剛拿出來的,我都沒有看過。東西都在這了,你好好找找,要是都沒有,你再去書架和地上的畫缸裡再找找,對了,我自己還有一個妝奩匣子,司琴,你去我的梳妝台上把那個妝奩匣子也拿來。”